“此事,仅有你一人知晓?”
“母亲去世前就已经拨出两间铺子,一直由祖母身边的林嬷嬷打理着。原本这些年已经攒了不少的红利准备交给祖母的。没成想,一年前林嬷嬷竟突然被发落到乡下的庄子里头。孙女当时还以为是林嬷嬷擅自吞了银钱惹了祖母生气才被发落的。怕祖母想起来糟心便没有再提。难道,祖母竟不知吗?”
墨清澜状似惊讶地问道。
“大表姐真是说笑了,林嬷嬷是想害外祖母才被发落出去的,怎地变成贪污银钱了呢?大表姐想要夺权,也不必编出这等瞎话诓骗外祖母吧?”心中大惊,面上仍脸不改色地说道。
“林姑娘,要不说你是外人呢。我母亲去世两年后你才来到墨家,自然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墨清澜看着妆容靓丽的,嘴角扬起戏谑的笑意。
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就算被好生看待,也不至于买得起清颜楼的胭脂水粉。况且这一天换一身行头,墨清澜就不信,她的钱来的干净!
听了这话,当即瘪瘪嘴,一脸委屈相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虽疼她,但眼下重要的可不是她受没受委屈。一年前的事,老夫人记不得几分,依稀记得是
和钱嬷嬷当场验了林氏送来的汤药中有毒。一怒之下,才发落了出去。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思及此,老夫人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下首坐着的人。
“从今日开始,由澜丫头暂时管家。谁有异议,就先从我老婆子的尸首上踩过去!”
墨老夫人也不傻,如今之计,只要墨清澜管着家,总比刘氏管家更容易掌控。因此一锤定音,就把管家大权交给了墨清澜。
刘氏死死地掐着手帕,垂头,不发一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管家之权,竟被墨清澜这个小贱人几句话就要了过去,她如何甘心!
“老夫人,妾身管家这几年也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怠慢。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这突然作主将管家之权交给大小姐,您让临安城的夫人们如何看妾身,如何看墨家啊。”
刘氏明白,墨知山是个愚孝之人。能在墨家说一不二的,只有老夫人。
可眼下老夫人明显站在墨清澜那边,这真是让她始料未及。明明老夫人回府的时候,还是恨不得将墨清澜赶出墨家的!短短几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姨娘也不必生气,就算轮到我管家,您那些与各家夫人应酬交际的银子虽说是个不小的数目,我
也会禀告祖母后照例拨给您的。再者这管家之权原本就是我母亲的。只不过以前我年幼,支不起这一大家子才暂交刘姨娘管个几年。如今本小姐既然成人,自然要物-归-原-主!祖母,我说的可对?”
老夫人原本也有些踌躇,听到墨清澜这话,心突然就定了。谁管家不要紧,重要的是谁听话,谁向着自己。
“澜丫头说的不错。以前她母亲在世时,知山你才能无后顾之忧地住外事。澜丫头随她的母亲,知进退,懂情理,想必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再不济,也有我这个老婆子从中指点几分。难道,你们不是不放心澜丫头,而是不放心我?”
墨老夫人眼睛微眯,神情凌厉,惹得墨知山和刘氏均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