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珞城如此自傲的一个人,这么些年,除了墨清澜,确实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若不是开口说话,谢珞城是看不到这个人的存在的。
“咦?清澜,我只听说你家只有三个女儿,这个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谢珞城朝着墨清澜眨眨眼,她能把凝香阁开遍天下,自然有几分看人的本事。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说林姑娘啊,她是祖母的远房表亲。因为家道中落,所以祖母怜惜便接到墨家来养。”
墨清澜看了一眼,笑道。
“怪不得呢。虽然墨家祖母养了几年,可是骨子里还是小家子气。真是白白废了墨家祖母几年的心血。”
谢珞城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从心底涌出深深的自卑,化作浓浓的恨意袭上心头。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世家小姐倨傲地指着自己的姿态!
她们,不过是靠着家族中的权势!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墨家的女儿!
为什么自己偏偏生在落败的林家!
“墨家祖母,珞城有一件事儿,不知道当不当讲。”谢珞城得了
墨清澜的示意,有些为难地看着墨老夫人说道。
“谢家姑娘有话直说便是。”
既是墨清澜的朋友,墨老夫人心上已对这位故人的孙女渐生好感,也就没拦着她说话。
“您老人家也知道,谢家这几年主要做些药草生意。谢家旗下的药堂和医馆也是遍布临安城。前几日我替祖父清账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桩事很奇怪,这才来府上叨扰。”
谢珞城顿了顿,继续道:“一年前,您府上的一个下人拿着一个药方前来清源堂抓药。当时抓药的学徒是新招进来的,不通药理,便这么过去了。可您也知道,我们谢家立于天晋百年,依靠的不仅仅是人脉,而是诚信。但凡有一桩生意闹出了人命,于谢家都是耻辱。本着这样的本心,我将那日,下人主要采购的几种药材抄录了过来,还请您过目。”
谢珞城说完,墨老夫人的心中就觉得此事极不对劲,好像似曾相识。
果然。
“白附子,全蝎,川乌这,这不都是有毒的药材吗!”墨清澜趁着墨老夫人看的时候,假装着瞧了一眼,惊讶道。
这张清单方才是她交给谢珞
城的。任哪个药堂也不会平白抄录客人的药方子。
整这一出,不过是先让和钱嬷嬷慌起来罢了。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撑多久!
“珞城,你家小学徒可还记得那个下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