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你为什么会在平阳王府的马车里。”
墨清澜看着她,一种疯狂的想法在她的心里慢慢滋生。若真是如她若想,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苏衍下了马车,没有言语,执起她的手,推门就进了桃花小院。
与往常没有两样,只是今日好像又略有不同。
“今日是谁的生辰?”
墨清澜看着小院中央摆着的一张,满是珍馐佳肴的桌子,没忍住,开口问道。
“我的澜儿就是聪慧。”苏衍走在前头,本是阴沉着脸,听了她的话,眼神下意识地柔了下来。
“不对啊。我们两个的生辰不都是六月?这才三月份,还很早呢。”墨清澜伸手算了算,喃喃道。
“现在,不生我的气了?”
苏衍停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十分温柔,夹着几分想念与爱意。任是墨清澜有多大的怒气,此刻也消了大半。
“原本,只是担心,并无怒意。当我看到是你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千万种不好的预感。苏衍,别再吓我了好不好?北凉使者不日将抵达临安城,若是你先一步被人发现,你可知你的处境会多么危险?”
墨清澜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
真的很怕。
怕他的身份暴露,怕他被当成敌国细作。
北凉和天晋面上和睦,私底下却是谁都想吞并谁。到时候,控住住苏衍对于天晋来说,就相当于抓住一张王牌!
而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能插手皇家,能插手两国战事!
她已经失去过苏衍一次,绝不能再失去一次!
“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澜儿,不必因我束手束脚。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我永远在你身后。不会是你的累赘,而是你的利剑!”
一把,复仇的利剑!
墨清澜趴在他的怀里,自然看不到苏衍眼中此时的嗜血与残忍。
今日,确实是谁的生辰。
只不过,他的澜儿不知道罢了。
包括他出现在平阳王府的马车里,也只是为了去见那个,被他的澜儿一心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孩儿一面。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今日她救的,究竟是谁。
“以后,不对。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做什么,要先告诉我,我应允了,你才可放手去做。”墨清澜伸手圈上他的腰,霸道地说。
“怎么?还未嫁给我,就迫不及待地管起事儿来了?我瞧瞧,倒也像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苏衍揉揉她的墨发,调笑道。
“不仅如此,
我还不准你纳妾,连通房丫头都不准有!但凡你敢背着我开桃花,我就顺道颠覆了你北凉的皇权,你信不信?”
墨清澜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挑眉威胁道。
“我信。所以不管我是谁,我身边都只能是你。我也不准任何人,将你带出我的手掌心。墨清澜。你注定了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
苏衍说罢,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春光正好,桃色微雨。
看上去并不大的桃花小院,彼时满是温馨。
回城的马车上,墨清澜和苏衍,和衣而眠。
半梦半醒间,墨清澜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那个旖旎的夜晚。
那次,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苏衍在战场上相逢。
她一身张扬红衣。
他一袭静默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