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澜定定地看着蓝衣女子。西金的女人她没见过几个,但此人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想了许久却毫无印象。
“有顾大哥在,定会护我周全。你说是不是,顾大哥?”
蓝衣女子径直看向顾清绝,嘴角同时肆无忌惮地扬起。顾清绝啊,如今就算她不怎么喜欢,也想争一争了。
“这里是天晋不是西金,你最好收敛一些。若真是出了什么岔子,也保不住你。”顾清绝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我自是不会给顾大哥惹事。可顾大哥的这位表妹也太刁难了些。我本就是傲娇性子,实在忍不得别人在我眼前耍横啊。”
蓝衣女子挑了挑细眉,模样十分邪狞。
“我的任性自是清绝宠出来的,你么,就算是羡慕嫉妒也不必如此威胁我。说句不好听的,不管你是西金的什么人,到了天晋的地界,死了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按照天晋皇帝的多疑和狠厉,但凡知道有西金的人潜入,不亲自除之而后快,就该烧高香了。只要别摆到明面儿上,天晋皇帝恨不得两只眼睛都闭上,任底下的人胡作非为。装傻充愣,推卸责任,可是天晋皇帝的拿手好戏。
“澜儿,不得无
礼。”顾清绝拧拧太阳穴,无奈且宠溺地看着墨清澜。这小祖宗平时也不似这样,难道是今日被刺激的开窍了?
“那你让她走,我有话要跟你说!”墨清澜嘴巴鼓起,这娇纵小姐的模样倒是越学越像。
“金姑娘,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吧。”
顾清绝看了一眼蓝衣女子,语气淡淡。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休息了。顾大哥可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蓝衣女子朝着顾清绝抛了个媚眼,转身带起了一阵香风,惹得墨清澜连连呛鼻。
“清绝表哥是何时结识的这位女子?”墨清澜看着蓝衣女子的背影越来越小,脸上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在西金游历之时,因不懂习俗误入西金人的选婿大会。此后她便一直跟着我,找到顾家来,我也很奇怪。按说一个普通的西金女子,如何能在从未来过的偌大的临安城,这么快地找到顾家。”
顾清绝合上山河图,拧眉道。
“如表哥所知,她仅仅是一个普通女子?”
墨清澜越来越怀疑,先是北凉使者,又是西金的人,此时涌进临安城,到底想做什么?
“是,但,不像。”
“表哥的玉佩呢
?以前经常见你随身佩戴,怎么自从回来,就从未见你戴过?”
“自从西金回来的路上,便被金姑娘当做信物顺走了。我倒是几次想寻回,却被她藏了个严实,屡屡碰瓷。”
墨清澜装作不经意的一问,倒也没引起顾清绝的注意。只是这下,墨清澜终于知道想要暗杀君墨衍的人是谁!
很显然,西金一定也有不少人潜入临安城,而且他们很确切的清楚君墨衍也在临安城内!
如此一来,能在天晋顺利地刺杀北凉燕王,那么西金就少了一大劲敌!日后就算北凉追究起来,那也是在天晋的地界,与西金没有关系。
就算此次不能刺杀成功,西金也能够成功地挑拨天晋与北凉的关系,从而破坏两国联姻,对西金有百益而无一害!
真真是好算计!
她竟不知,西金何时出了如此城府之人!
“澜儿,澜儿?”
顾清绝唤了唤发呆的墨清澜。
“啊?我没事。表哥,这个金姑娘,不是什么好人,你切要提防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