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顾家的人算是看明白了。
但凡是有墨清澜的地方,都不见顾清绝的人影。顾清绝所在之处,墨清澜也识相地绕道走。本是顾家最亲密无间的一对兄妹,近几日如同仇人一般,水火不容。
顾夫人这下可慌了神。难不成真是因为让澜丫头当说客,二人谈恼了?顾夫人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瞧顾伯母这愁容满面的样子,是谁惹您生气了?”
顾夫人抬头一瞧,原是那位西金姑娘,这眉头皱的更紧了。
可到底进门都是客,顾夫人再有心事也不能在人前失了礼数。
“原来是金姑娘。这几日府上接连有事,招待不周,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岂会?这几日管家事事打点,倒让月凉有些不好意思了。月凉瞧着顾伯母亲切,倒是顾伯母一口一个金姑娘,生分的紧。”
看着金月凉微微一笑,顾夫人这心上竟也轻松了不少。
“月凉姑娘,家中可好?若是家中惦念,还是要早些回府瞧瞧。瞧月凉姑娘这讨人喜的模样,怕是在家中也十分受宠吧?”
金月凉晃了晃神儿,敢情这顾夫人明里暗里地下逐客令呢。思及此,不禁心下冷笑。好不容易抓住
了顾清绝的把柄,如此就打道回府,岂不便宜了他。
“家中母亲早逝,父亲又偏疼弟弟。我与哥哥皆常年在外漂泊,居无定所。此行幸得遇见顾大哥,不嫌弃我是西金的人,还邀我入府做客,这番招待。怕是我母亲在天之灵看到了,也很欣慰吧。”
金月凉说着,眼角竟还憋出几滴生泪。惹得顾夫人心下一片柔软。原是和澜丫头一样,是个爹不疼又没娘爱的可怜丫头。
“好姑娘,那便暂且住在顾府,伯母定不会亏待了你。”
“如此,月凉就太感激顾伯母了。”
“应该的,应该的。”
顾母面上微笑,实则心里恨不得立刻去赏顾清绝几巴掌。顾清绝那臭小子,将人带回来也不给个说法。留也不是,撵也不是,让他们全家都寸步难行!
“我瞧顾伯母似是有心事。不妨与月凉说说,虽不能解决问题,但您说出来也能好受些不是?”金月凉这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倒是让顾夫人提不起一丝防备。
“还能是什么心事。不就是顾清绝那个混小子,不知怎么惹了澜丫头生气,这几日这二人总是不对付。惹得整府的人都吃不香,睡不好。”
金月凉听后,捂嘴一笑,
“原来是这件事儿。”
“月凉你笑什么?”顾夫人一头雾水。
“您还不知道呢?他们二人啊,这是闹别扭了。说起来也怪我,是我那日摸不着分寸,与顾大哥单独呆了许久,才让墨小姐以为,我与顾大哥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日墨小姐气势汹汹来质问,顾大哥耐心哄了好久才作罢。我虽没有过心上人,可也知道,墨小姐这是吃醋的表现。看您这样子,怕是还未和好。再耐心等些时日便是了。”
“什么?!”
金月凉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将顾夫人雷得里焦外嫩,什么话都未再说,径直出了花园。
只留金月凉一人站在原地,望着顾夫人的背影,笑得肆意。
“这顾家的好戏,才刚刚上演呢。”
顾府的大厅内。
顾老爷子坐在上首。
左侧坐着顾家主和顾清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