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我原本想着。既然是宫里头的皇贵妃娘娘送来的人,虽然不能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女子,好歹也得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可是听这位……姑娘的话,似乎只是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皇贵妃娘娘,该不会是故意送来给你添堵的吧?”
墨清澜也没恼,只气定神闲地由君墨衍牵着到主位坐下,幽幽开口问道。
那四个侍妾听说墨清澜的这番话,直接不淡定了。各个扭着腰,大有一副拼的你死我活的架势。
什么叫她们是被派来添堵的?
她们是来伺候王爷,怀上小世子的!
春华半眯着眼,一看墨清澜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皇贵妃派她们几个来,就是让她们把持燕王府的!如今竟然来了这么一个狠角色,让她们如何大显身手!
“这位姑娘说话,是否太过刻薄了。”就算她们是青楼里的四大头牌又怎样,能将男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才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
“只有自己身处什么位置,才会将别人想成什么样的人。嫌本夫人说的话难听,哪有你们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难堪呢?”
墨清澜吹了吹手中的羹汤。
莆一入口,就被烫得吐了出来。
“阿衍,烫~~”
墨清澜的眼泪憋在眼眶里大赚,憋着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把君墨衍心疼坏了,二话不说就将羹汤接了来,晾凉后,才一口一口送到墨清澜的嘴边。
正厅里的所有人看到这副景象,纷
纷惊掉了下巴。
这,这真是他们的王爷?!
那个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王爷?!
如此温柔体贴,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冬雨见状,转了转眸子就要贴上去,只是刚走了半步,却被君墨衍一声厉喝定在了原地。
“滚!”
众人听后,了然于心。
他们的王爷还是他们的王爷。
也因此,王府上下所有人都认清了墨清澜的身份。这位能让铁树开花的女子,日后才是他们王府真正的主子!
“玉桃,与她们仔细说说,这做侍妾的要做些什么活。”
墨清澜心满意足地填饱肚子,倚在椅背上小憩。
侍妾?做活?
正厅里的人惊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怎么侍妾不也是半个主子吗?最起码也比奴婢的身份高一些吧?都城里侍妾当家的也有不少人家,怎么到了他们夫人这里,就成了做活的了?
此时,玉桃清了清嗓音,还从袖中拿出一卷纸来,掷地有声地念道:“王爷自是由我们小姐来服侍的,而你们这些做侍妾的职责就是伺候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出生尊贵的大家闺秀。晨起,要喝一杯玫瑰露水。这玫瑰露水需在一个时辰内收集好,并辅以养颜的花茶煮开,送到小姐嘴边。我们小姐不吃辣,不吃姜,不吃带有异味的菜食。可食蒜味不食蒜,口味要清甜少盐,才对皮肤好。除了饮食之外,小姐最近怀了身孕,又吃鱼,所以必须
将鱼汤煮的毫无腥味又能让小姐胃口大开。平日里,小姐写字,你们就要研墨。小姐要弹琴,你们就得伴舞。小姐要下棋你们得负责对弈还要不能输得太快,得让小姐开心。”
“……”
玉桃这一连串下来,不止那四个侍妾,整个正厅里的人下巴都惊到了地上。王爷这不是娶了一位料理家事的夫人进府,这是请了一座大佛进来!
偏生瞧那个样子,人家夫妻俩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君墨衍看着她越扬越高得嘴角,憋了许久的笑意也化作一声轻笑出声。
中邪了,中邪了!
他们王爷这是中邪了吧!
他们在这王府多少年都不见王爷笑过!更何况还是被人如此“欺压”还笑得出口的情况!
“你们四个,可是听明白了?”
“你说的这些,都不作数!我们是皇贵妃娘娘派来服侍王爷的,不是做杂事的丫鬟!再者说,不过一个被王爷捧个一两日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了?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