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奇某不管二位有何恩怨,这剩下的五万两银子付了,您就可以拿着画离开珍奇阁了。”奇然伸手叫停了议论声,面无表情道。
“这……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华实在是没胆量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说赊账的事。
“可以。容小姐请。”
说罢,奇然就领着容华去了二楼的茶室。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容华就带着得体的微笑,拿着画离开了珍奇阁。
众人见热闹没了,也都识趣的散了。毕竟,看上去,这珍奇阁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热闹嘛,看过就过了,没必要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
众人散干净,只见奇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墨清澜。
墨清澜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打开,却发现是一张由容华亲自签下的赊账单。
“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
墨清澜笑着勾了勾嘴角,这个奇然,倒是会做人情。只是她不知道,奇然为何要将这笔不小的人情给她。
“显而易见,这是容小姐方才签下的赊账单。我奇某做人做事,有一个底线。那便是不贪多。”
“奇掌柜方才还与我说,无商不奸,怎么这会又不贪了呢?”
“那副春江花夜图,原本就是要以五十万两的银子卖出。这也是,奇某与画的主人的约定。因而,这多处的五万两,自然是归功于你。”
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墨清澜并没有多大的欣喜,反而开始怀疑奇然到底是何方
神圣。他这一出,明显是让自己抓住容家二房的把柄。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对容家二房出手?
“既然奇掌柜都如此说了,那本夫人就厚着脸皮昧下了。作为回报,那一幅没有落款的画,本夫人就一道收了吧。”
“夫人可知这幅画的落款究竟在何处?”
奇然突然对眼前这个女人生出了考察的意思。
“朱砂。”
奇然满意地点点头。
“此画,奇某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那奇掌柜今日可是要亏大了。”
“此画的作者如今,鲜有人知,能被人认出,就已是它的荣幸。何必再以金钱污秽了这情怀。”奇然低叹一声。
“奇掌柜忍痛割爱,本夫人交了你这个朋友。”
“只愿日后,危机时刻,夫人能伸出援手便可。”
“好。玉桃,我们走。”
墨清澜深深地看了奇然一眼,就转身离开了珍奇阁。原本墨清澜还在想,能将珍奇阁开张的人,会不会是君墨衍?倒是当她听出奇然的最后一句话后,否认了这个猜想。
“传信给春意,给我好好查一查珍奇阁背后的势力,特别是这个奇然,很值得怀疑。”
墨清澜一路头也不回地出了珍奇阁,上了马车才对着玉桃吩咐道。
“是,奴婢晚些就去。眼下离寿宴还有一个时辰,小姐要不要去一趟成衣铺子。”
墨清澜低头瞧瞧,这么素淡去参加寿宴确实有失礼仪。
“那便去一趟吧。顺便也给你们几个做几身
北凉的服饰。”
“奴婢们不要新衣裳,只要小姐平平安安就好。小姐这么花钱也不是法子。总归要攒些私房钱。”
玉桃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家小姐今日巨亏。没有买到寿礼,反而还花了十万两黄金买了一株草药。她都替小姐肉疼!
“玉桃,有些东西的价值呢,不是靠多少钱去定义的。比如玄冰草,今日就算是让小姐我倾家荡产,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你知道是为何?”
墨清澜正了正神色,道。
“奴婢知道,是为了王爷。”
“可,可王爷他对得起小姐的付出吗。奴婢得知王爷常与姜家嫡女一同议事,,差点……”
“玉桃,你知道用什么样的法子对付敌人是上上之策么?”
墨清澜放下手中的画,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