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母,若是不会说话,那就把嘴闭上。相信今日徐老夫人派二位前来,是祝寿的而不是找茬的人。”
“妹妹,你这外甥女的嘴也太伶俐了些。反倒让我们母女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徐夫人讪讪地开了口。
容夫人看了一眼墨清澜,又看了徐夫人母女一眼,毫无疑问地选了前者。
“姐姐这会也去前厅凑凑热闹吧,此时来了不少夫人,怕是都喜欢与姐姐说话聊天。”容夫人语
气凉了下来。存心找茬,她还是分的出来的。“来人,将徐夫人引到正厅去,”
“是,徐夫人,请。”
“既然如今连亲妹妹都说不得了,我也不必平白地在这受人挤兑了。霞儿,我们走!”
“是,娘。果然外祖母说的不错,姨母这嫁入豪门,就不将咱们放在眼里的。论起来,女儿还是与姨母有些血缘关系,竟比不上一个不知羞耻的外人。”
徐夫人睨了容夫人和墨清澜一眼,几步就出了院子。
“哎哟,小祖宗,你非与她们争论这些长短作甚。”容夫人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姐姐的。如今她憋着一肚子气走了,怎么可能不将此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地告知于众。
“舅母不必担心,她爱说就让她们母女俩说去。”
“你这丫头,真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舅母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如此厉害,竟然真的能治您的病?”
“油嘴滑舌。”容夫人伸出手指,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这丫头,要真是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
“舅母,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有什么不当讲的。”
“舅母这毒,绝不是一两日的事情。舅母可知芜花一物?”
墨清澜的神情严肃了许多。
“芜花?哦,你是闻出来我随身佩戴的这个香囊吧?”容夫人说罢,就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包。
墨清澜接过,闻了闻,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这个香包,是何人赠与舅母
的?”
“是我的母亲,出嫁时亲自给我带上的。可有什么问题?”看着容夫人那一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的模样,墨清澜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
“舅母平日里,是否经常喝甘草茶?”
“这你怎么知道?对了,你有些医术,自然知道甘草茶的好处。要说,我那姐姐说的最有用处的事儿,便是让我喝甘草茶。”
“舅母…可知…芜花与甘草茶,虽然都是对人体有益之物。但若是照相呼应,便是能让人终生不孕的毒药。”
“什么?!”
容夫人刚刚端起手边的茶,就被墨清澜的这番话,惊得撒了手。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你这丫头,是不是诊错了。我的母亲和姐姐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舅母,就算我会诊错,可云鹤师兄是天下第一神医。舅母就算不想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吧。”
墨清澜也是头一次遇到徐老夫人这样的母亲。让出阁的女人带着芜花出嫁,这是什么样的冷心冷情的心肠!
虎毒还不食子!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这就去问母亲,母亲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
“舅母此时前去,除了得到一个否认的答案,毫无意义。舅母应该想清楚的是,这样的母亲和姐姐,日后到底有没有必要再维护下去。”
以后过了许久,院子里除了容夫人的哭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几个奴婢没有一个敢上去,也不敢弄出一丁点儿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