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知夫人唤我们兄妹前来,有何吩咐?”墨清澜刚放下筷子,沉风和沉音兄妹便来到了房门口。
“沉风,你们在阿衍身旁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属下和沉音自小便跟着主子,到今年,大约十五个年头了。”
“所以,不论他身在何处,你们都跟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过,是吗?”
“是,形影不离。”
“那好,我问你,阿衍在去天晋之前,可有经历什么事?”
“这……属下虽然不曾离开主子半步,但主子的事情,属下也是万万不敢插嘴的。”
沉音刚要出口,却被沉风一手拦了下来。
墨清澜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在主仆三人,果然有事瞒着自己。
“沉风,你平心而论,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如何?”
“属下不敢要求夫人,夫人能厚待沉音,属下已是感激不尽。”
沉风听了这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威胁你。若不然,我也不会有意将冬晴许配给你。我只想知道,阿衍在见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只有我知道了。我才能知道如何让他醒过来,懂了?”
“哥
哥!如今主子都昏迷不醒了,你还瞒着夫人做什么!你不说,我说!”
沉音瞧着沉风那有口难开的模样,心中就一阵憋闷,好歹也是开窍的人,怎么就看不懂主子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呢!
“沉音,你!你忘记主子的嘱托了?!”
沉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亲妹妹,沉声道。
“方才那白胡子老头,你又不是没看见。连他都来了,夫人怎么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墨清澜眸色如常,心里却是更加坚定了,听沉音如此熟稔的口气,那白胡子老头与君墨衍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不然,沉音和沉风不可能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沉音说的没错。那白胡子老先生已将一切都告知与我。我只是,不敢相信,才想向你们求证。连那白胡子老头都信我,你们兄妹俩个难道还不信我?”
沉风沉默片刻,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主子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自醒来之后,便有了寒症在身。皇上自三年前就有意立主子为太子,却被主子拒绝,反而带着我们去了天晋。三年来,主子在天晋尽心谋划,多次偷偷地去找夫人,最后只是扫兴而归。直
到那次主子扮做天晋三皇子与夫人在凝香阁遇见,主子整整高兴了三日。”
“他去凝香阁做什么?”
“有人来报,夫人您去了凝香阁,主子才起意要去的。不过怕夫人误会,便请了顾家公子同行。”
“他还做了什么事,都一一说与我听。”
“请恕属下大逆不道之言,夫人先前之所以能在天晋的临安城如此豪横,其实都是主子在背地里给夫人撑起来的场子。”
“比如?”墨清澜皱眉看着沉风。
“属下答应过主子,绝不泄露半句。如今说了这么多,已是逃不了军法处置。求夫人留下属下这条命继续效忠主子。”
主子为夫人做的那么多事,自有主子亲自解释。他这个做属下的说得太多,说不定只会加深主子与夫人之间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