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还真让我开了眼界了。不过一个早早死了丈夫的孀妇罢了。究竟是哪个借你的胆子,敢在太子府的灵堂前撒野?”
墨清澜言语间泛着冷气。
既然舅母都已经做了选择,自己也不必再给这母女俩留什么情面。
徐夫人早年克死了丈夫和儿子,就被婆家赶回了娘家来。只是碍于徐家当年的势力,无人敢拿出来当谈资。
如今,徐家落败了,墙倒众人推,何况还是准太子妃牵的头。
“就是,太子妃说的不错。原来她就是一个自己克死丈夫的女人。如今竟然消遣到太子妃的头上了。太子妃能与她一样吗?”
“可能这人哪,越老越没脑子。皇上都下诏了,是姜家害得太子殿下。这对母女竟还在这里挑拨是非。”
“徐老夫人也不像那么拎不清的人,怎地只遣了这母女来吊唁。也不怕将徐家最后的颜面丢尽了。”
“你,你们都给本夫人闭嘴!”
“怎么,你自己有嘴羞辱太子妃,还不许我们说几句公道话了?”
“人家这还以为自己是庞郡公的夫人,来耍威风呢。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那颗葱,竟敢耍到太子妃的跟前儿来。”
“原本今日咱们是来吊唁,安慰太子妃的,不应笑场。但这徐夫人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忍不住了。”
徐夫人从小被偏爱娇纵,纵得一身目中无人的高傲脾性,哪里能受得了如此奚落嘲讽。从小就只有她奚落别人的份!
“你,你们
都给我闭嘴!”
怒气冲冲的徐夫人才管不了这么多,反正今日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将太子府搅合的乌烟瘴气。
“嘴长在我们自个儿身上,哪能由你说了算。我今儿个还真就不信,你们徐家就是礼法,一家独大了!”
“你看我今日不撕烂了你们的嘴!”
徐夫人忍了又忍,一把拽住方才说话的两名妇人就扭打作一团。
灵堂之内,顿时乱得一塌糊涂。
“来人!将徐夫人请出去!”
白夜匆匆进门,也不管容夫人还在场与否,大手一挥,直接让几个侍卫将徐夫人抬了出去。
徐云霞见状,心下的气蓦然袭上脑壳,却又拧不过这些权势在握的人,只狠狠地剜了墨清澜一眼,便跺着脚跑了出去。
墨清澜满不在乎的转过身去。
有了徐家母女来探路,想必姜云柔也已经在路上了。
容夫人本是秉着最后一次对徐家仁慈的心,却没想到自己的亲姐姐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九丫头,这……”
“我知这事儿与舅母没有关系。但是奉劝舅母一句,这样的母家若是不断干净,日后受累的可就不止您自个儿了。”
墨清澜淡淡道。
“这……我知晓了。”
灵堂内的气氛,随着徐氏母女的消失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许久,府中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丝毫没有平时的沉稳。
“何事将管家吓成这般模样,慢慢说。”
墨清澜眸色如常地在火盆前烧着纸。仿佛这世间之事再无能让他安定心神的人或事,一片凄凉。
“就在方才,老奴刚刚将徐夫人请出王府。就突然撞上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衣蒙面人。逼着让老奴带他们来灵堂。如今,整个王府都被黑一人团团包围着,咱们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了!”
在场的宾客们闻言,纷纷变了脸色。怎么今日来吊唁还能发生这样的事儿。不过想想也十分有道理,树大招风。太子殿下平日里刚正不阿,又十分得民心,不知是多少人的眼中钉。
只是她们只是好心来吊唁的,不想将性命凭白的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