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澜让白夜放出去消息后,各家都在。这才过了半月,朝堂之上就闹翻了天。
一派极力陈情让北凉皇帝废了墨清澜的太子妃名分,另立太子。
另一派则以白夜和容家为首,奋力辩护抵抗。
两方势力分庭抗礼,倒是谁也压不着谁一头。
“小姐,容夫人来了。”阿若端着午膳走了进来。
“已然半月,是该来了。”墨清澜放下小君恩,轻轻拍了拍,便穿好衣衫。“去请容夫人进来。”
“是。”
“我听你爹爹放出去的消息,担心得不得了。如今亲眼见到,这心才算放下。孩子,你受苦了。”容夫人一进门,瞧见床上躺着的墨清澜,满脸倦容,就心疼得紧。
“哪有什么苦不苦的。让舅母白白担心这么久,实在是我的过失。”墨清澜笑着接过阿若递来的鸡汤,一饮而尽。
“如今身体可大好了?我听说,这孩子是将你开膛破肚生下来的,可是将你舅舅和外祖父吓了一跳。”
“伤口已然结痂,没什么大碍了。舅母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只是你外祖父不放心,让我赶紧来看看。这是你舅舅特意命人打造的银
锁和一对银镯子,望你别嫌弃才好。”
说罢,容夫人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的银锁,还有一对刻着平安洗乐的银镯子。
小巧玲珑,正好圈住小君恩的小手。
“你看,他还笑了。真是可爱得紧。若是你外祖父瞧见,那嘴巴准得咧到耳后去。”
墨清澜算是听明白了容夫人的意思。
“舅母,如今是特殊时期,再加上这孩子早产。云鹤师兄嘱咐,要满月后才能见光。您且回去让外祖父和舅舅放宽心,满月宴之时,定然让他们瞧个够。”
容夫人纵然遗憾,也懂得大局为重。何况如今外头都还不知道这孩子是生是死呢,贸然抱出去,恐也有不妥。
“你既如此说,那我回去也算有个交代了。”
“许久不见,舅母最近如何?”
容夫人听了这话,头更低了些许,看起来是十分不好意思。“我……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那,我可要恭喜舅母了。”
“可我也不见得有多欣喜,反而是终日惶恐不安。”容夫人叹了一口气,忧伤道。
“是因为二房?”墨清澜挑了挑眉,问道。
“不错。这二房辱骂我是老鸡生蛋也就罢了。竟然还起了
害我的心思。若不是身边的丫头机灵,恐怕这孩子也保不住了。”
容夫人说完,便拿出手绢拭泪。
“舅母若是不想受他们牵制,只要略微当着外祖父和舅父的面委婉地说起此事。外祖父必然震怒,那二房便不敢再做些什么。”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容夫人走后,墨清澜抱起小君恩,眼底神色不明。
“小姐,容夫人这是想让小姐帮着拿主意啊。”
“我知晓。我第一次见她便知道,这位舅母的性子不免有些脓包。后来事事都证明我是对的。只有她自己吃够了亏,才能奋起反击。否则别人怎么帮都没用。”
北凉皇宫。
“真是急死朕了。到底何时才能出宫去见朕的乖孙!”
北凉皇帝自从知道容家的人去过将军府,气得奏折也批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