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她手上的这块胎记,应该是胎记的东西,吟见到它的时候便更是疯魔,难不成这胎记和什么有关联,让吟想起了什么?
还有就是,吟既然是太后,为什么还自称本宫?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吟和君无极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淡。
君无极没有称吟为“母后”,连“娘”都不叫,而是用了最为恭敬,却也最为疏远的“母亲”称呼吟。
江步月突然觉得,自己对吟一无所知,而她和君无极之间的远疏,君无极也不曾和她提过半分,不禁有些恼怒。
一把推开君
无极,江步月眯着桃花眼看着君无极,“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点什么,皇上?”
君无极赤色的瞳孔深沉不已,垂眸看着江步月,“你真的想要知道?”
“废话!”江步月大吼一声,“自己的婆婆底细都不曾打探清楚,今后一见面又对我喊打喊杀怎么办!”
这一说完,江步月就见君无极唇角含着笑意,邪妄非常,满脸促狭地看着她。
江步月回忆起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霎时间连耳尖都是红的。
她这是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自己就这么恨嫁?
君无极笑得眉间的朱砂一片殷红,捏住江步月的下巴好让她看着自己。
“小虫子,你这是在暗示朕,早日举行封后吗?”
江步月一呆,随即厚着脸皮吼道:“君无极!你别想岔开话题!”
原来吟原本是南璃苗疆王的女儿,也算得上是苗疆的公主。
不过吟是被君无极的父亲,也就是君言风强行掳回北冥皇宫的,生下君无极七年之后,便设法逃脱了君言风的掌控,离开了皇宫。
江步月想了想,因为吟是被君言风逼迫的,所以才会对这个原本她不会有的儿子这样冷淡吗
?
但是,这吟的身手如此厉害,怎么会被君言风掳回皇宫?
不过又一想,皇室中人,为达目的,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所以你的蛊术是她教的?”
君无极沉吟了片刻,轻声道:“算是。”
算是,这算是什么回答。
然后她又听君无极说:“她不喜他人叫她太后。”
“啊?”江步月嘴角一抽,“那叫什么?”
“公主。”
江步月总觉得这个称呼怪异万分,但最终害怕叫吟太后会惹得她更加不快,还是妥协了。
这一晚过后,吟又呆在幽兰宫没有动静了,闭门闭户的,听宫里的人说,几乎没有出来过。
虽说对江步月的影响似乎没有太大,但她仍旧是尽量行事低调了不少。
毕竟她是君无极的母亲,尊敬长辈是一方面,为了不和她闹得更僵也是一方面。
倒是君无极,最近似乎很忙的样子,经常几天都看不到影子。
江步月整日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事做,君无极总是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让江步月隐隐的有些不安。
问了惊蛰和清明,他们也都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来,瞧见机会就从她眼皮子底下溜得连个人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