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只是顿了一刹,然后低声道:“我知道了。”
慕冰带着宇文青刚走到舞榭的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随即不禁抬头看向慕冰。
他们两个不是伤的挺严重的吗?怎么没有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养伤,反而吵到一处去了。
门一打开,宇文青就看到舞榭手不能动脚不能抬地躺在床上,而白泠似乎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舞榭的襟前淌了一片药汁。
“小爷我说了,说了不要喝这个药,难道你听不见
吗!”
“舞榭,不要闹。”
舞榭一激动起来,受伤的胸腔呼起气来便呼哧呼哧的,像是在拉风箱一样。
然后刺激到肺部又是一震猛烈地咳嗽,急的白泠连忙轻拍着舞榭的胸口帮他顺气。
宇文青见状,完全放下了心,既然能吵能闹的,那就证明好得不能再好了。
宇文青一跨进屋子里头,白泠便注意到了,然而在看到宇文青身后的慕冰时,面色却有些不太自然。
而舞榭看到了进来的宇文青,面上顿时笑开了,“宇文青,你能下床了啊!”
宇文青点点头,“你伤还没好,为什么不好好喝药。”
白泠趁热打铁,把勺子喂到舞榭的嘴边,“听到没有,青公主叫你喝药。”
舞榭瘪了瘪嘴,还是不情不愿地喝了白泠喂到嘴边的药。
宇文青在房间里和两人聊了几句,慕冰默默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而舞榭和白泠早就知道了慕冰的情况,虽然不再敌对他了,但是也看不出来有多待见,反正把他当透明的就是了。
从舞榭的房间出来之后,宇文青又去看了惊蛰。
那日,惊蛰同君无极对上的时候,却不曾想君无极并没有要他的命
,君无极只是将他的四肢卸脱臼了,让他动弹不得。
但是却没想到后来惊蛰昏迷了十日才醒过来,然后便发现自己被锁在大牢之中。
在见到惊蛰之前,慕冰先给宇文青说了惊蛰的情况。
他说惊蛰醒过来之后好像失了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而宇文青大概知道一点,那便是惊蛰曾经也被蛊控住了。
但是对于他之后为什么会听从百里云天的命令,与君无极对上,她也没太想清楚。
而他现如今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她也不能确定。
进到阴暗的地牢,宇文青便看到那个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的身影,顿时让她想起了不少曾经和惊蛰打闹的时光……
而坐在床上的惊蛰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迅速站起身来,跑过来伸手抓住铁质的隔栏,锁住他双手双脚的锁链拖在地上,发出悉倏的声响。
“我要见你们青公主!我有话要说!我要……”
惊蛰遑急地说道,但是当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顿时便噤了声。
“江步月……”
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宇文青也有一刹那的恍惚,不过她很快便回过了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