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松懈下来之后,宇文青便感觉空空的肚子,传来一阵饥饿的感觉。
自从下午跟着容疆出门之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又折腾了这么大半晚上。
空空如也的胃瓣,早就摩擦得有些生疼了。
不过想到白尔之他们还在外面的大厅里等着她,宇文青便压下了胃里翻涌的感觉,走了出去。
赫连子都看到宇文青出来,便迎上去:“娘亲,我跟你一起去大厅吧。”
宇文青捏了捏赫连子都拉着她的小手,“子都,现在已经很晚了,洗漱之后上床睡觉,娘亲很快便回来。”
赫连子都见宇文青果然又不肯带他去,神情有些恹恹的,但是却乖乖地听宇文青的话,去洗漱了。
大厅里。
顶着众人都有些怪异的目光,宇文青将发生的事情挑重点给简单地说了一遍,该略过的地方便自然而然地略过了。
说完之后,舞榭咋摸着嘴,来
了句:“这容二少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哪有宇文青,哪就有容二少的身影。”
宇文青早就觉得舞榭那一身皮该紧一紧了,最近越发的猖狂。
然后舞榭便听宇文青道:“舞榭,那日还没有挨够揍是吧?”
舞榭嘴巴一瘪,阴阳怪气地开口:“青儿,你居然又要打我!”
然而就在宇文青动手之前,白泠直接捂住了舞榭的嘴巴,不让他再继续作死。
宇文青眼睛眯了眯,若不是现在人多的话,她定是要将舞榭这个嘴欠的给拖到墙角里去一顿好揍。
白尔之微微一咳,又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之上。
“殿下,微臣有些怀疑。”
宇文青敛了心神看向白尔之:“说。”
“这容疆若是存着要打入郡守府内部,然后再进行蚕食的想法的话,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家妹才是。”
“毕竟迎筠的背景荣将军是掌握得最为清楚的,而不是不屈不挠地去追求突然出现在郡守府的你,我的一个来历不是极为清楚的女子。”
一旁的白泠禁不住开口:“你的意思是?”
白尔之顿了顿,继续道:“我觉得,他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而
且,毕竟他跟反青教有瓜葛,即便他不是核心的人员,应该零零碎碎的也会探听到消息。”
宇文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觉得,若是容疆真的知道她的身份,想从她的身上入手的话。
正中她的下怀。
而若是容疆真的对白迎筠下手的话,那么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好控制了。
毕竟这人心难测,若是白迎筠脑袋一昏,做了什么事,到时候恐怕多的事情都要搞出来。
白尔之随后又问了问可有从容疆身上探听到什么消息。
宇文青摇了摇头,“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根本没来得及找到机会,船就沉了。”
然后宇文青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容疆现在怎么了?”
白泠道:“容疆被叶维给救起来了,惊蛰传消息回来说,要是叶维的人再去晚一些的话,那容疆估计就真的随那艘画船,沉入这湖底了。”
“现在估计已经送回郡守府了。”
听到容疆还没死,宇文青心里稳了些。
不过又有些疑惑:“这船为何突然便沉了,是谁动的手?”
一开始,宇文青看到水从走廊上灌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便觉得这船是容疆命人给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