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应下,作势就要去扶刘氏。可萧筠溪又怎会将人交给她们。她厉声道:“我看谁敢!”瞬间眼神凌厉透着森森寒意,让几个婆子跟着就是一哆嗦,谁都不敢上前。
萧梓煊苦劝老太太无果,也只能走到萧筠溪身边同她一起护住刘氏。
大韩氏急了,一嗓子大叫:“都愣着作甚!这事儿老夫人可是发了话,萧筠溪你敢忤逆你祖母不成?”
她没得法子,只能将老太太给搬出来。
萧筠溪可不吃她这一套。压根就没搭理她,而是冲着一旁的清虚道长说道:“道长,我竟不知咱们关系匪浅,您与韩家是亲家,那同我们萧府也算远亲,如此步步相逼怕也不妥吧?”
闻言,清虚适才还保持的淡定模样瞬间消失无踪,额头一霎就蒙上了一层细汗。他强
自镇定冷哼一声:“休要胡说八道,我乃三清观的道人岂会牵扯红尘凡事!萧大小姐可不要含血喷人!”
萧筠溪突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是不是含血喷人一会儿便知。”她微仰着下巴,满眼鄙夷的看着清虚,扬声冲着空气唤到:“叱招。”
话落地,不知从哪里闪出一抹黑色身影,女子黑衣劲装眼神犀利,而她手中竟还拽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男孩显然是被吓坏了,一双红肿的眼睛显然是哭过。
当他见到清虚时就是‘哇’的一声大哭,不停的叫喊:“爹爹,爹爹,救命……”
清虚吓傻了,‘噗通’一声就跪到地上,连连朝着萧筠溪磕头,不停道:“萧大小姐饶命,求您放过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啊!”
萧筠溪挑眉,笑着问道:“哟!怎么,你可以杀别人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杀你的孩子?”
清虚大惊,一个大老爷们就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哭的是肝肠寸断,连连求饶。
老太太看的有些懵,瞪向清虚问道:“道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清虚哭丧着脸,如今唯一的儿子落到了萧筠溪的手上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说假话。
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草民就是民间的一位算命先生,不是什么三清观的道士!来萧家也是受人指使,为了一百两银票!”但他隐瞒了与韩家的关系,也隐瞒了幕后主使,他知今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他最后能做的就是保住儿子,还有嫁到韩家的女儿。
于是道:“一切都是草民的罪责,请萧大小姐放过我儿,草民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萧大小姐高抬贵手。”说着就冲着萧筠溪磕了一个响头。
萧筠溪也没避开,而是受下了。她依旧在笑,但这笑看在清虚眼中则是惊心动魄。
“清虚,你还是不老实,据我所知你的三女儿可是韩三爷的第四房小妾,你将这件事隐了下来是怕得罪了韩家,届时自己的女儿会受牵连。”她顿了顿,接着语气突然就变的暴怒,她大声道:“你怕得罪韩家,难道以为我萧家是得罪的起么?”
清虚一哆嗦,不敢看萧筠溪。
“草民,草民……”他草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又有什么可说的?人家明显是知道了他的底细,在劫难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