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落在了邵元驰的身上,这个儿子虽然不得他的宠爱,但也并非厌烦,可如今做的事他是无法容忍的,杀兄害父,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的人怎能坐上皇位,怎能把大玄的江山交给他,若是将江山交给这样的儿子,他怎么对得起邵家的列祖列宗,怎对得起先辈们拼死打下的江山?
皇帝挥挥手,冲太医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医退下之后,皇上沉着声音道:“太子,朕不知何时封了你为太子啊?”
邵元驰知道父皇清醒就
一定会如此一问,他早就在来的路上和寂先生想好的说辞,忙跪行礼,道:“父皇,儿臣自然是接到了圣旨,儿臣自然知晓父皇所想,设立储君也是稳固朝局。父皇病重之中还不忘国家大事,心系大玄江山社稷,儿臣佩服,也是大玄百姓之福。”
皇上的神情骤然一变,突然将书案上的折子丢到了邵元驰的面前,怒道:“圣旨?朕怎么不知自己下了圣旨?你看看这折子上是如何写的?你和皇后串通一气,谋害一国之君,趁着朕昏迷之际假传圣旨,垂帘听政,谋取私利,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当初邵元祺还在边关打仗,邵元驰趁其不在京中的时候自编自导了一场戏。他让自己一派的官员们在早朝之上提及立太子一事,并联名递上奏折。
而他自然借着皇上的名义拟旨册封,成为太子名正言顺。
而今递上来的奏折则是邵元祺一派的官员们递上来的折子,也算的是风水轮流转了。
皇后吓得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她忙跪在了皇上的面前,一脸悲愤的看着皇上,抖着声音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这些人都是血口喷人,
陛下病的这几日都是臣妾在陛下的身边照顾着,寸步不离,臣妾冤枉,臣妾和太子怎会勾结一处谋害皇上?”
闻言,低头不语的邵元驰突然勾起嘴角,笑的很是阴险。很好,皇后如此一说,自己承认了他们没有狼狈为奸,这样一来寂先生的计策将会顺利进行。
邵元驰一惊,急急磕头请罪道:“儿臣有罪,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父皇是被人谋害中毒昏迷,还被歹人利用,儿臣该死,儿臣甘愿受责罚。”
外头突然传来一女子叫喊的声音,还有太监为难的声音。
“让我进去,奴婢要见皇上。”
“胡闹,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不要以为你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时,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的魏公公忙走到门口,呵斥道:“干什么呢,还不快滚,惊了皇上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皇上很是好奇,这宫女明知道擅闯御书房是大罪,怎地还不要命的闯了进来,而且她还是皇后的宫女。几番思量之下,便道:“慢着,让人进来。”
魏公公显然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冲着门外守着的小太监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