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熟悉的感觉。
司徒毅背对着桑行,眉目微垂,薄凉的唇轻启,“本王若说和桑大人一见如故,桑大人信吗?”说完,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桑行。
桑行唇角抽了抽,这么些年来,她跟在司徒羽的身边,见惯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亲如太后和司徒羽母子,为了权利和地位仍是明争暗斗。
司徒毅和她之前并没有太多交集,忽然出手相帮,她心里总归感觉不安,一见如故?可能吗?
未等桑行回答,司徒毅眼梢拂过一抹嘲色,“桑大人欠本王一个人情,希望桑大人日后记得归还。”
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这样的理由似乎说的过去,可是心里面为什么有点发堵呢?
桑行失神了一会儿,等到她反应过来,司徒毅早就不见了。
拢了拢心神,桑行匆匆赶往未央宫。
回到未央宫之后,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一个人提太后遇刺的事。
或许,有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皇帝让太监宣旨,赏赐,宫宴按着事先备好的流程进行着。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旁边的司徒毅和叶蓁好像也消停了许多。
叶蓁刚开始还缠着司
徒毅说话,司徒毅只是绷着脸嗯一声,像是有什么心事。时间一长,叶蓁也不说了,但总忍不住扭头去看司徒毅。
大殿的中央,司舞房的舞姬们轻舞烟纱,和着乐曲跳的摇曳生姿。
踢腿、扭腰、甩袖,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桑行没有心情欣赏,也不敢再多喝水,只能无聊的坐在位置上扣自己的手指头玩。
一抹靛蓝色的烟纱从自己的眼前飞过,桑行忽然觉得手中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手中。
桑行愕然低头查看,不禁吃了一惊。
手中赫然是一枚雕琢极为精致的玉蝉!
玉蝉通体不过指甲盖那么大,双翼几乎呈透明状,两只半圆的眼睛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孔,穿着一个红色的绳子。
桑行几乎有些发颤的将玉蝉翻转过来,尝试着将玉蝉的腹部打开。
可能是手法不对,桑行试了几次并没有成功,但越看一颗心越往下沉。
玉蝉的质地和手工皆为上品,叶宁的刚丢就有人把这只送到她的手上,这绝对不是巧合。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把叶宁的东西盗来给她,是要告诉她,叶宁的小命也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吗?
不,
不只是叶宁,还有另外六个女孩子。
桑行抬头望向场中,用靛蓝色烟纱的舞姬一共有十二名,根本就不能确定是哪一个把玉蝉甩给自己的。
就算确定了又能怎么样?这名舞姬也不过是听命与人罢了,自己现在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查,怎么把对方揪出来。
而且,今日去太医院,明明就是自己的突然之举,对方却能在片刻之间就部署刺客,想必太医院也有对方的眼线。
越想越觉得可怕。
桑行将玉蝉用力攥在自己的手中,骨节发白,嘣的一声,指甲咯在玉蝉的背上崩断,尖角刺进肉里,桑行痛的瞳孔一敛。
“怎么了?”清越的嗓音流泻在自己的耳边,是司徒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