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面色微滞,却还是点头,她现在就是想不承认也没办法啊。
“见血了?”砚心接着问。
有点反应不过来,齿痕虽然淡了,但伤口还有深红色的结痂,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血了,砚心作为一个医者,怎么还会这么问?
大概是知道桑行有些惊讶,砚心弯了弯唇,“大人不用担心,您并没有中毒,您是之前中了蛊,这种蛊不同于一般的蛊毒,它只有那种作用,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即使没有……”
砚心忽然顿了顿,轻咳了一声,耳根微红,“即使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一个时辰之后,也会自动消退。只是在这一个时辰之中,中蛊之人若是见
了血,蛊便会转化成毒,让人提不起内力。不过,一个月之后就没事了。”
且,此蛊乃是红衣教独有的。
当然,砚心没有说出来。
那夜,砚心也正是因为看到水沁凝对桑行下的,才怀疑水沁凝可能是红衣教叛逃之人,想到了用红衣神刀吓唬她的方法。
“真的?”桑行双眸晶亮,原来还以为自己中了什么绝世奇毒呢,没想到竟然是蛊,那下蛊的人不就是水沁凝。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头疼。
“嗯,”砚心点头,“只要大人一个月之内不动用内力,不饮酒,就没事的。”
“那万一动了怎么办?”桑行又郁闷了,不饮酒还好说。
但她原先不知道这是蛊,强行提过内力啊!
“强行动用会冲伤人的经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但是不会影响一个月之后功力恢复。”
不伤及性命影响恢复就好,桑行暗暗松了一口气,本能的脱口问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砚心眸底闪过一抹苦涩,“以前学医术的时候多少看过一点。”
“哦,原来如此。”桑行看她不愿多说,也不打算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吐露,她自己不就是这样吗?
来到御都府的门口,管事仪椿早已经备好了马车。
犹
豫了一下,桑行扭头看向出来送自己的砚心,“你和本官一起去吧。”
砚心水眸晶亮,显然没料到桑行会主动邀请,“妾身可以一起吗?”
桑行微微一笑,牵着砚心的手就向马车走去。
到了丞相府,桑行扶着砚心下车,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一抬头,就看到信王司徒毅正站在丞相府的门口,拾步往里面走。
似是听到了背后的动静,司徒毅堪堪回眸,恰好撞上桑行的眼睛。
一个清冽明亮,一个深邃幽深。
念及对方是砚心的义兄,两人都算帮过自己,桑行礼貌的对着司徒毅微微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司徒毅却像没看到一样,站在门口不动,黑眸深深浅浅地打量着桑行,尤其是桑行落在砚心腕子上的手。
“王爷不一起进去吗?”走到门口,桑行看司徒毅一直没反应,忍不住道。
“本王这不是在等你们吗?”司徒毅似笑非笑,星眸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桑行的脖子。
在相府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前往相府的正厅。
“王爷!”
刚转过九曲回廊,桑行就听到一个女子甜甜的叫声。
“哎呦!”
“小心。”
女子的声音还没落,一声惊叫接连响起。
紧接着,是男人清越的声音。
桑行手中一空,砚心已经脱手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