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衣女子潜入木府偷了木少爷的东西,是不是意味着木少爷也在附近呢?
“现在已经不早了,安平镇附近也没有别的村镇,桑行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不会走远,我们也不能跟的太紧,派人盯着就是了。”
司徒毅凝眸望向洞开的窗,漆黑的眸子比黑夜还要深邃。
陈汤颔首告退。
那客栈的掌柜果然没有撒谎,桑行打马追出安平镇没多远,就看到朦胧的夜色中,前方似乎有一辆马车。
桑行心头一喜,加快脚程往前追,但夜里格外安静,她又不敢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哒哒的马蹄声。
眼看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近,桑行忽地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那辆马车一直没有动呢?
是仪椿他们在这儿等着,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抱着疑惑,桑行在距离马车大概十丈远的地方勒马停住,凝眸观察了一下马车,除了马儿咀嚼路边干草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
“仪椿?景止?”桑行试探着喊了两声。
空旷冰冷的夜风很快将桑行的声音撕碎,马车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有人吗?景止,你们在吗?”
桑行又喊了一声,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麻麻滴,今夜这是撞了什么邪。
难道被那
些人抓住了?也不对啊,自己几乎是马不停蹄,按道理来说木府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快才对。
可是他们的马车在这里,人又能去哪儿呢?
犹豫了一下,桑行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用力地朝马车的车窗掷过去。
因为不敢用内力,土块并没有如愿掷进马车,而是砸到了一边的干草从里。
“唔!”
草丛里传来女子吃痛的声音。
桑行水眸一敛,紧紧盯着那处草丛。
虽然借着月光她能看清马车的方位和样子,但是这路边地上的杂草长得高大茂密,冬日里虽只剩下枝条,但藏一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
“景止,是你吗?”桑行轻声问着,弯腰捡了一个较粗的树枝,紧紧握在手中,缓缓向着那片草丛走过去。
意料之中,女子并未答应。
不过片刻,桑行就走到了草丛附近,隔着一段距离,桑行猛地一挥手中木棍,拨开草丛。
女子娇小可人的容颜在月光下映入眼帘,桑行吃了一惊。
不是景止,是今夜救的那个绿衣女子。
不过看女子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却一动不动,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道。
桑行快步上前,想要把女子扶起来,却并未放下手中的木棍。
左手的手指刚刚触到女子的肩膀,桑行蓦
地瞳孔一敛,急忙撒手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自己冒出血珠的手指,大惊失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绿衣女子眸中的惊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得意。
她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桑行笑了笑,“我这素水针的滋味还不错吧,它可是能让你六个时辰不能动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