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家大业大,为了一个画像,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一个药方,对顾北烟一个小女子穷追猛打,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看着顾北烟那小巧玲珑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她就忍不住想往女童失踪的那件案子上想,说不定顾北烟说的什么药方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呢?
身份曝光了也就曝光了,反正她也不怕木府的人找上门来。
只是,这些话,她都不能对王五说。
而且,这个男人说的也太过分了,什么她就是白痴了,脸色一冷,桑行面对着这个威压逼人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辱骂朝廷命官,信不信本官治你的罪?本官做什么
事,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本官爱救谁救谁,你管不着。你只是本官花钱雇来的,有什么资格插手本官的私事?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
一通大呼小喝,桑行眼眸一撇,趾高气昂,感觉整个人的气儿都顺了。
嘿呦,训斥这种高傲的不得了的男人真是爽的不行啊!
嘻嘻!
陈旸站在一边看着闹得僵硬的两个人,心里暗暗地替桑行捏了一把汗,这个桑都尉可真是不省心。
要知道他们家王爷多么傲娇的一个主啊,这次为了桑都尉,都肯纡尊降贵的当保镖了,桑都尉怎么就还不知足,竟然还训起人来了。
就算两个人是那啥的关系,也不能这样不是?
果然,王五气的脸色发白,袍袖下的五指收拢,握的咯咯作响。
薄削绝艳的唇角一勾,怒极反笑,眉眼中却是冰冷一片,“好,真好,钦差大人好大的官架子,大人是谁?平民百姓自然是惹不得,大人要救谁,本公子自然管不了,既然如此,本公子告辞,大人好自为之。”
王五说着,袍袖一甩,转身就走。
真真是气死他了,他那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怕她受到伤害吗?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看吧看吧,陈旸看着桑行无奈的摊摊手,怎么样?走
了吧。
桑行当场傻眼,愣在原地,这就走啦?
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毕竟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昨天也是求了他半天才把他留下的,今天就这么图一时嘴快。
哎呀,哎呀,也是那个男人太过分了好吗?
看着男人的背影张了张嘴,努力的好几次,还是有些拉不下脸开口,刚才一本正经训人的可是她自己啊,怎么能一转脸就求他留下?
这么好几个人看着,也太没面子了不是?
直到男人骑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桑行还呆呆地愣在那里。
“大人,我们怎么办啊?”景止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桑行的衣角,回头看看那辆被王五一掌劈碎的马车,已经没办法再用了。
现在就只剩下一匹马,可他们还有三个人呢。
桑行蹙着眉,心里绞成一团,她比景止还难受呦喂。
陈旸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司徒毅身后,不是他走的慢,而是司徒毅一直走的慢,他也只能保持相同的速度跟着。
见离桑行远了,便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爷,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司徒毅一直凝神听着背后的动静,走了这么远,竟然不追?心里憋着一团火,面上却平静无波,“去青州。”
“不等桑都尉了?”陈旸惊讶。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