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看向身后走进来的手下,声音僵硬而刻意,“怎么了?”
“时辰差不多了,大人在后山等着,派小的过来催一催少爷。”那手下躬着身子回复道。
“知道了,本少爷这就去。”木晓拢了拢眉,垂眸见手中还拿着那瓶没有盖盖的药膏,转身走到橱柜边,阖上盖子,本想放回原处。
又觉得放回去也浪费了,再度转身走到桑行身边,将药瓶塞到了桑行的袖袋中。
做完这一切,木晓又掏出了一枚黑色的药丸,捏开桑行的嘴,直接塞了进去,一指点上桑行咽上的穴道,桑行就咽了下去。
拾步离去,走到门口,在转身的一瞬间,木晓又回头看了一眼。
桑行,好生珍重吧,希望你有活下去的命。
“去把这个东西交给客厅
的张允,让他现在哪儿等着,本少爷一会儿就去找他。”木晓从怀中拿出一本账簿,随手交个走在身侧的一个手下,“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让他在客厅等着本少爷,不能乱跑。”
“是!”手下领命而去。
木晓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唇,拾步走向后山。
“都安排好了吗?”木晓刚刚到达马车前,马车里就传来男人沉稳儒雅的声音。
“嗯。”木晓应着,提了衣摆的前襟,抬腿上了马车。
“身上的伤怎么样?”
木晓还没坐稳,对面的男人就一脸担忧的凝着他。
在软垫上落座,木晓唇角轻漾,眉梢挑了挑,故作轻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伤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对面男人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木晓轻松的话语有所好转,反而越发深沉严肃,“有我和太后挡着,以后这种事情你少管,回府上好好养着,不许再乱跑了。”
“我看那个桑行和信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是的得让他们内部先斗起来才行。”木晓不接男人的话,故意转移了话题。
对面的男人眉目敛了敛,“嗯,你说的对,这两年,小皇帝有的趋势了,还有那个丞相叶坤,八面玲珑,谁也不知道他安
的什么心思。”
男人顿了顿,又转向木晓,“所以,你这次回去,不能再贪玩了,该做点正事。”
木晓被男人说的,忽地像个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笑了笑:“大哥也太夸张了,我哪有贪玩。”
“盈盈和凌深的小命都差点丢了,你还好意思说。”男人说着斥责的话,眸中的情绪却是掩不住的长兄对弟弟的呵护。
“木盈完全是自找的,我都不知道大哥留个这个女人要做什么,她又不是我们的亲妹妹。”木晓略带不满的抱怨。
“自然有用。”男人接了一句,却不解释。
马蹄哒哒,车轮滚滚,马车启动,一路朝着帝都的方向而去。
车厢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木晓和男人对坐,各自沉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木晓纠结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呐呐地开口,“大哥,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对面的男人一怔,旋即皱了皱眉,斯文儒雅的脸上难得闪过一抹不悦,“一个贪图富贵,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忘不了了是吗?”
木晓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动了动,忽略男人的不悦,鼓足了勇气,“大哥,你告诉我。”
“她死了。”
“什么?”木晓刷地抬起头,清冽的眼眸拢上一层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