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逃出来了?”桑行兀自难以相信,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徒毅,身子在司徒毅的钳制下慢慢躺回去。
“是,你安全了。”
“木晓呢?他去哪儿了?”
“逃了。”司徒毅摇了摇头,他当时完全是在强撑,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都快疯了,哪里还有什么功夫去管木晓。
又给那个坏蛋跑了。
桑行蹙了蹙眉心,看着司徒毅满脸的污迹,又是血又是汗,一向干净雪白的衣袍更是脏到没法看,“你身上的箭伤不是还没好?怎么又搞成这样?让大夫看了没有?快让我瞧
一瞧。”
“我没事。”司徒毅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唇角勾出一记动人心魄的浅笑,虽然脸色很不好,但温润的笑容还是让桑行莫名的安心。
“你身上的毒也不知道是解了还是没解,你先躺着别动,等我一下。”
司徒毅说着,咬牙起身,转身往外走。
桑行虽然有些着急,但是乖乖的躺好,等着司徒毅回来。
一出厢房的门,司徒毅还没走几步,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苍白的俊脸骤然爬上一抹痛苦的神色。
“噗!”
一大股血泉从口中喷涌而出,司徒毅一手按着胸口,膝盖不停使唤的一软,高大的身影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公子!”
在晕倒之前,司徒毅隐约听到了老大夫的声音。
“大夫,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桑行在屋里急的团团转,两天了,已经整整两天了。
那天她醒过来,司徒毅说让她在屋里等着,结果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司徒毅,反而等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大夫。
老大夫告诉她,司徒毅受了重伤,昏迷了,正在病房里医治呢。
她一听就急的不得了,慌里慌张的就去看司徒毅,才知道到原来他伤的那么重。
旧伤未愈,又添新创。
后来,老大夫又给她探了脉,惊叹的不得了,说她身上
的剧毒竟然没了,她自己也探了探,跟正常人的脉象没什么区别。
没多久,驿站的人也来了,来送吃的,不单来了陈旸,竟然还来了皇帝的侍卫统领何唐,以及御都府的管家仪椿。
据何唐说,仪椿半路回去搬救兵,皇帝因为放心不下桑行,这才派他过来帮忙。
桑行也没说什么,帮忙可能是真的,毕竟她出来没带什么人,仪椿走了之后,她身边就剩了一个景止,但放不心不下这种事情就难说了。
而且何唐还汇报了一件大事,就是他和仪椿赶到驿站的时候,正好遇到陈旸带兵外出,知晓桑行被贪官绑架,三个人急匆匆的带兵赶往骆别山。
到那儿的时候,就看到满院子伤兵残将,以及正拿着账目和银票等物准备逃跑的张允。
三人当即将院子里所有的人拿了,经过一番拷问,查到了青州的月合堂。
此刻,所有涉及此案的官员皆已归案,粮款追回了半数,还有一半只能在审查之后再说。
只是坏人抓了,却没找到桑行和司徒毅,一听医馆的小伙计说信王在医馆里,三个人立即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桑行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尤其是听陈旸说他是发现司徒毅不见了之后,收到线报说桑行在骆别山。
桑行就更加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