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帝王重重地将手中的奏折拍到龙案上,双手撑着桌面,倾身站起。
“桑行,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朕对你说过什么。”帝王的声音沉沉地从头顶压过来。
“微臣不敢,微臣时刻谨记皇上的教诲!”桑行低着头,沉声应答。
“不敢?”帝王轻嗤,拾步从龙案前走过来,明黄色的龙袍袍角轻荡,跃入桑行的眼帘,“桑行,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
“我……微臣并没有什么欺瞒皇上。”桑行头皮一硬,死撑到底,有些事情,她不能说,她是在太清楚司徒羽的脾气了,纵然她说了,司徒羽也绝对不会帮她,等待她的只有利用。
跟在司徒羽身边这三年,她经历过的这样的事情太多,或许,父母大仇查清楚之日,她就该离开了。
“桑因是怎么回事?朕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还和司徒毅情投意合。”帝王冷笑,在桑行身边负手踱步,“司徒毅你们两个可真是有意思,你喜欢他妹妹,他喜欢你妹妹,你们拿朕当猴耍吗?”
最后一句,男人蓦地拔高了声音,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浓浓地怒气。
桑行眼帘颤了颤,抬首,挺起胸膛,面上不带一丝愧色,“皇上多
虑了,微臣和砚心的事,完全是当时司徒毅一手安排的,微臣只是想着将计就计,砚心虽然是司徒毅的人,很可能是司徒毅想要探清御都府的虚实。”
“但是,只要微臣处理得当,一样可以通过砚心探到司徒毅的虚实。”
“那你现在探到什么了?”帝王将桑行的话打断,语气中虽然仍旧带着浓重的不善,但显然缓和了许多。
“司徒毅果然动机不纯,私下里养了许多的暗卫,而且他和天下第一阁逍遥阁的阁主秦歌还是好朋友。”桑行张口就来,这些并不是她从砚心那里知道的,毕竟她和砚心自从成亲都没有怎么接触过。
这些都是在青州的时候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慕晓知道、何唐知道,这意味着太后和帝王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所以她没有必要隐瞒,说出来还会多少博得一点帝王的信任。
而且关于“桑因”的事情,昨夜她和司徒毅也讨论过了,司徒羽要问,她也不怕。
“嗯,还有吗?”帝王接着问。
桑行略一迟疑,似乎在思考,“还有……微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帝王沉郁而坚定的吐出一个字。
“司徒毅最近好像在让砚心查太后和慕千识一家,微臣昨夜无意间发现
了砚心写给司徒毅的书信,信上说太后……”
“太后怎么了?”帝王凤眸一眯寒光迸射。
“太后和慕千识有不正当的关系,慕晓是太后的儿子。”桑行鼓着一口气把话说完。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这些都是司徒毅教她的,她知道这其中真假掺杂,比如太后和慕千识,凭感觉她就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