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叶坤眉目不动,冷眼旁观。
相较之下,一室之内,慕盈和叶蓁的反应最为明显,一个春风得意,一副看好戏的
样子,一个心焦口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为司徒毅辩护。
“信王乃是朕的亲弟弟,虽然在外为质二十年,但却一直忠心耿耿,为国尽忠,怎能容你如此污蔑?”
“皇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李思忙不迭的叩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人查一查这根虫蛀的木柱绝对是出自雅山坊。而且,小人手中还有一份信王和和西南邪教红衣教勾结的书信。”
“哦?”司徒羽眉梢轻扬,“呈上来。”
李思从地上爬起来,从袖中掏了掏,掏出一封书信,其实说是一封书信,更像是一张纸条,因为那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万事俱备,一切只待除夕夜王爷令下。
落款是:红衣教银蛮敬上。
信上没有开头的称呼,但是王爷二字,放眼整个召陵,能称得上的就只有司徒毅一人。
司徒羽抿了抿唇,“啪”地一声将纸条拍在桌上,凤眸灼灼地凝着司徒毅,“信王,这信可是写给你的?”说着,将手中的纸张一抛,轻飘飘的纸条在空气中旋转了两圈,晃晃悠悠的落到司徒毅面前的地上,使得大堂中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众人纷纷垂眸。
桑行眸光轻敛,事情好像越来越麻烦了。
司徒毅垂眸看着那张纸,倏
地唇角一勾,似是笑了,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司徒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西南邪教,谋逆犯上,来人,把司徒毅给朕拿下。”
似乎是早就在等着司徒毅的这一个字,司徒毅的话音刚落,司徒羽就噌地一下子站起来,霸气十足的下命令。
“且慢。”
一时间大堂之内竟然有四个人同时出声。
一个是司徒毅自己,清越的声音悠然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
一个是桑行,大病初愈的桑行孑然而立,目光笃定,虽是对着帝王而说,眸光却凝在司徒毅的脸上。
司徒毅终究是转眸,望向她,目光相灼,一人深深浅浅,一人决绝勇敢。
另外两个一个是慌慌张张从屏风后冲出的叶蓁,美眸中关切尽显,另一个却是丞相叶坤,这一点倒是相当的出人意料。
“呵,你们四个都有话说?”帝王凤眸轻扬,扫了一圈,目光中凝着不屑与倨傲。
桑行三人静默未语。
叶蓁急急地求情:“皇上,王爷绝对不会造反的,这一定有人诬陷,有人要加害王爷,臣女受伤的事,臣女不追究了,请皇上法外开恩,放了王爷吧。”
司徒羽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又转眸看桑行:“桑行,你先说。”
“是。”桑行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