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气骤发,骆沙眉心一跳,刚想回头,却一来不及了,脖颈上一凉,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终是见过世面的人,骆沙将手中的书放下,缓缓举起双手,“别动手,有话好说。”
佟雨一手执剑,眼梢轻掠,掠了眼桑行。
桑行探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关好门,捡步走到骆沙的背后,改变了自己的声音,“昨日那场戏是什么人让你们演的?”
骆沙眉心一跳,背对着二人,眸中闪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色,嘴上却仍旧假装不知,“那场乃是我国陛下精心挑选,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呵,”桑行轻笑,面上恢复往日里惯有的冷静沉着,
“有什么问题?”
朝着佟雨使了一个眼色,佟雨手中长剑一抖,利刃收缩,划破骆沙的肌肤,一股渗人的寒气穿透血液,直逼肺腑。
骆沙浑身一颤,僵硬着脖子不敢动,“别,别,别。”
桑行朝着佟雨挥了挥手,又凝向骆沙,“你知道有什么问题了?”
“知道了知道了。”骆沙忙不迭的应着。
“说。”桑行语气微凉。
“这部戏的确是我们扶桑陛下挑的,但是因为召陵有人与我们合作,所以这部戏稍有改动。”骆沙微微仰着脖子,巴结的讨笑着。
“什么人和你合作?合作什么?”
“这……这不能说啊!”骆沙看上去稍显为难,“我们和人家都是约定了要保密的,若是说了,那人绝对会要了我性命的。”
“你若是说了,那人不一定什么时候会要你性命,但是你若不说,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性命。”
桑行声音森森,恍如腊月寒霜。
佟雨漆黑地眸子轻动,眼梢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
“可……”
“嗯?”
见骆沙还有犹豫,佟雨俊眉轻凝,手中剑刃又收了一寸。
“我说,我说,”佟雨一震,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来,“是……是慕府的慕世子,他
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把这部戏给改动了,说只要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表演出来就可以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桑行眉心轻凝。
“是,不敢欺瞒。”骆沙颤声。
“好,暂且放过你,若是被我知道,你骗了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你!”桑行沉声说完,朝佟雨示意。
佟雨当即出手,手刀斩在骆沙的后颈上,骆沙头一软,晕了过去。
果然不出桑行所料,昨夜在宫中看到那场戏的时候,眉心有一点朱砂痣的妇人一出现,她就莫名的觉得有问题,到后来,她又观察太后和慕晓的反应,她就知道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那戏中被灭口的妇人,极有可能就是她母亲的化身。
而在她的身边,会调查这件事的人,有最大的可能就是慕晓。
而慕晓喜怒无常,和她之间的身份又很尴尬,她也不愿直接去找慕晓,这才来了驿馆。
可是,如今她的猜测被证实了,那是不是说慕晓安排的这场戏就是当年的真相呢?她的母亲真的被灭口了?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说宫里的太后是假的,真的太后早就被杀掉了?
这样想着,桑行蓦地觉得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