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说完,转身拾步而去。
桑行则被押着送回御都府,知道此刻反抗无效,而且说不定还会惹恼了司徒羽,桑行也就任由着侍卫钳制了她的胳膊。
在经过司徒毅身边的时候,桑行忽地脚步一顿,停住。
司徒毅眸光一亮,向前迈了一步,不过只一瞬,又反应过来什么,朝着离去的帝王觊了一眼,见帝王并未注意他们俩,才止了步子,静默的看着桑行。
因为两名侍卫钳制的并不紧,桑行微微一挣,就挣开了。
抬手从袍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朝着司徒毅伸出去,语气清冷,翦瞳浅浅,“这是昨日追捕刺客的见王爷掉的,当时太过匆忙,也没有来得及还给王爷,现在给王爷。”
司徒毅星眸中微微闪过一丝错愕,他的确是有丢东西,可是那也应该是和桑行分开之后才丢的,桑行不可能知道啊!
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伸出大手,去承了桑行递给他的东西。
当那个熟悉的瓷瓶入眼,纵然是不将喜怒摆在脸上的司徒毅,一张俊颜上也忍不住有了波澜,这个瓶子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桑行见他愣了,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这个瓶子是她早上在自己的床头看到的,应该
是佟雨放在那里的,刚开始她只是觉得眼熟,后来想想,好像是和昨夜银蛮给她的那个装解药的瓶子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佟雨是从哪里得来的,本来还想问问,可是一直太匆忙,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佟雨就失踪了。
她将瓶子给司徒毅,其实只是为了提醒司徒毅,她知道他和银蛮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他放走了银蛮。
说白了,她是想小小的威胁一下他,她不知道太后召见顾北烟所为何事,她现在又不能进宫,所以她想让司徒毅去保护顾北烟,纵然不能脱罪,但是凭着司徒毅的聪明才智,起码也能见招拆招吧。
忽然间就觉得有些悲怆,可是她也不像这样。
曾经,让她信任依靠的人,一个个欺骗她,利用她,她还能相信什么?
“你的毒解了?”男人清越的声音虽然竭力的克制,但桑行却仍旧能够听出一缕不可思议的颤抖。
不可思议?怎么,是觉得她的毒不该解吗?
桑行眸光轻浅,只轻轻嗯了一声。
“解了就好。”
“太后娘娘驾到!”
司徒毅的话音刚落,薄削的唇瓣轻轻蠕动,想要问的话还未出口,门口已经传来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孔德尖声唱喏的声音
。
太后来了!
桑行眸光一敛,司徒毅不是说太后要召见顾北烟吗?怎么还会亲自跑过来?而且还这么快?
司徒毅星眸仍旧凝落在桑行的脸上,欲言又止,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太后来了,事实证明,他赌赢了,那张纸条上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不知这个传纸条给他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