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是一个小小的花房,里面放着花锄、花铲、花耙等杂七杂八的种花工具。屋角的位置还有几盆未开的不知名小花,应该是用来替补园中花卉的。
屋子里并没有人,想想也是,冬日里种的花并不多,而且刚下过雪,天什么时候晴都不知道,也不会马上把花搬出去。
扯着司徒毅进去,桑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一伸手,“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并且插上门栓。
微微喘西着,桑行都不及看一眼司徒毅一脸懵逼的表情,水眸一扫屋内,屋子很小,除了那些工具什么的,也没有剩下多少地方。
看来看去,唯一能让人容身的地方,就只剩下那几盆花旁边的一张榆木桌子。
桌上铺着黑白线条相间的桌布,还放着两只制作很粗糙的茶杯,应该是下人们平日打理花草累了,会过来稍稍休息一下。
将桌布和茶杯打包收起来,一股脑扔到了旁边的一张旧椅子上。
可是,那这张破破大的桌子还是让桑行很是嫌弃,紧抿着唇,微微蹙眉。
“到底怎么了?”司徒毅终于在她犹豫的瞬间,抓住了说话的机会。
“哎呀,快来不及了,先脱了吧。”桑行急的一跺脚,转回身,伸手就去解
司徒毅的腰带。
纵然是带着人皮面具,司徒毅俊美如俦的脸上还是难以掩饰的露出了震惊之色,先前还一直不愿意和他说话,就是说上一句也是冷言冷语的。这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一见到他先是抱住他,急着寻找偏僻的房屋,还栓了门。
然后又让他先脱了,还主动去解他的腰带,这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一颗心脏从未有过的失衡般的扑通扑通乱跳,但他也同样一头雾水,抬手捉住她的小手,又顺势反手去探她的脉象,“你到底怎么了?”
说话间,自然也探出她的身体状况,虽然身体仍旧虚弱,但是也没有中那种毒的迹象啊!
见他如此动作,桑行自然知道他是以为自己中毒了,一边迅速的解释着,一边又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此事说来话长,我没事,是你有事,快点办正事,完了再跟你解释。”
桑行不知道还剩下都长时间,春兰说半个时辰,很快的,他们出来已经好一会儿了,她不能让他死,纵然她可以强迫自己离开他,强迫自己不爱他,但是她绝不能看着他出事。
她要他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一刻,桑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她甚至觉得
自己可以为了让他活着而放弃任何东西。
说话间,她已经不再去解男人的衣服,而是快速的扯下自己的腰带,甩掉自己的外袍。
司徒毅站在一边都看傻眼了,生平第一次,他看得到一个女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脱自己的衣服,没有矫揉造作,没有羞赧,脱的理直气壮,脱的义正言辞。
桑行虽然平日有时也会口不择言,但是还从未如此奔放过。
张了张口,司徒毅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语言,“桑……行,真的是你吗?”
正脱到一半的桑行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见他还没动,又问出这么一句来,她自然知道他是惊讶于她惊世骇俗的举动,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
有点头痛的揉了揉脑门,桑行顺手将脸上伪装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随着脱下的衣服一起扔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