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眉心一蹙,并不去看司徒令月,而是凝着那侍卫,“怎么,本都尉用不动你?他们两个要是哪个有了意外,你信不信本都尉宰了你?”
“本宫说了不许去,这两条狗命若是能活过今日,本宫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司徒令月跟桑行较上了劲儿,桑行要救那一对宫女太监,她就偏偏不让桑行救。
桑行终于抬眸瞥了司徒令月一眼。
司徒令月一直怒视着桑行,所以桑行这一抬眼,两人的眸光就撞个正着,
桑行的眸色森冷而卷着一股戾气,司徒令月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惧意。
但长年累月的傲气占据着上风,她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在桑行的一个眼神下缴械投降,挺了挺胸脯,她拿出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姿态。
“本官记得,你们可都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你们是听皇上的还是听一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人的?皇上让你们跟着本官,你们就要服从皇上的命令,怎么?本官现在用不动你们吗?”桑行的声音冷了几分。
“不,不敢。”
“那还不赶快去请太医?”
“是,属下这就去。”
“不许去!”司徒令月急了,一跺脚,吼道,可却忘了自己的脚踝上刚刚也被兔子咬了一口,这么一动,痛得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公主。”
“公主快坐下歇一歇。”
“公主小心,要不也让赵嬷嬷去找个太医给公主瞧一瞧吧。”
在一片宫女太监的关切声中,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格外的突兀。
桑行一震,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若是这女子不说话,她还真是没注意,这么一看,桑行才发现,叶蓁竟然也站在司徒令月的身后,提议去给司徒令月找太医的,正是叶蓁。
司徒令月嘶叫了一声,在叶蓁和一
个宫女的搀扶下坐下来,挥手示意那个赵嬷嬷去找太医。
桑行轻蹙了眉,没想到叶蓁会和六公主是好朋友,不过也算是绝配了,这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没有心情再去理会这些,桑行和一个侍卫将地上的宫女和那个小太监扶了起来,并顺手探了一下已经昏厥过去的宫女的脉搏,不容乐观。
遂朝侍卫吩咐道:“你们两个,先送他们两个回御都府,把太医也请到府上去,其余的人,随本都尉去龙毓宫。”
众人领命。
桑行抱了兔子,想了一下,又交代了一句,“砚心夫人是懂医术的,回去先让她给这位姑娘瞧一瞧。”
“是。”
众人自然明白桑行的顾虑,宫女虽然是下人,但终归还是个女子,太医院虽然有医女,但也是少数,而且不是皇室中人生病,太医院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得动的。
桑行一声令下,太医院能去个太医就不错了,想要找个好点的医女,恐怕不容易。
砚心夫人既懂医术,又是女子,给这小宫女治伤,还是很适合的,只是这身份有些高了,但这也体现出了桑行的仁慈宽厚与心思细腻。
那受伤的小太监忍不住对桑行投去感激的一瞥。
众人正要离去,身后的六公主司徒令月却又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