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心呼吸一滞,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慢了几分,躲在桑行的身后,桑行倒还真的是给祁宿敬酒了。
“恭喜太子殿下和六公主喜结连理。”丞相叶坤笑着和祁宿举杯。
叶蓁站在旁边,一双美眸流转,不时地瞟向旁边的司徒毅。
司徒毅则是淡定从容,神态自若,纵是看到桑行带着水沁凝和砚心走过来,也只是掠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祁宿含笑起身,举起杯盏,“多谢叶丞相,本宫先干为敬。”
说完,祁宿举起杯盏,一饮而尽,相当的豪气。
砚心跟在桑行后面,虽然不敢正眼看祁宿,但眼梢瞥见祁宿喝酒的样子,心里还是莫名地不是滋味。
她记得祁宿以前有段时间身体不好,不能饮酒,后来好了,但太医也一直叮嘱,尽量少喝酒。所以,祁宿在乾国纵然是参宴,大多是时候也都是以茶代酒。
怎么,这来了召陵就不知道节制了呢?难道就不怕旧伤复发吗?
这时候司徒毅上前,优雅的举起杯盏,清越的声音犹如五月山风,“恭喜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和六妹能够白头到老。”
六妹六妹,叫的多亲切啊,也不知道人家那心高气傲的公主有没有把他当成哥哥。
司徒毅在乾国的冷
宫里生活了十几年,祁宿和他自然是相识的,扭头示意边上的宫人给自己的空杯盏倒上,对着司徒毅举杯:“多谢信王。”
桑行眉眼一弯,连忙上前,“等一下,等一下。”
司徒毅和祁宿正举杯的手都顿住。
“这位是?”
祁宿脸上微带着疑惑,黑眸却不经意地扫过桑行背后的砚心,眸底闪过一抹幽凉。
叶蓁在一旁微弯了唇,掩不住一抹嘲讽之色,看吧,桑行那么热情的上来敬酒,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什么帝都之狼,还不是上不了台面。
桑行可不关心这些,她常年工作在幕后,被帝王调出来也没多长时间,祁宿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现象。
遂连忙解释道:“在下乃是召陵御都府的都尉桑行,本官见这么多人来给太子殿下敬酒道贺,想着殿下今日必定要饮不少,但是酒喝多了必定伤身,所以本官就想着和信王殿下一起敬了得了,也让殿下少喝一杯。”
“哈哈,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桑都尉,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本宫就多谢桑都尉的好意了。”祁宿笑着说道。
“殿下不必客气,本官就在这里预祝太子殿下和六公主多多努力,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在场的众人都被桑行的这句话震了一
下。
尤其是司徒毅,忍不住侧首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人家这才刚刚订婚,她就祝人家早生贵子,还儿孙满堂,尤其是还让人家多多努力,这可是还当着几个女子的面呢,而且叶坤的女儿叶蓁可是还未出嫁的黄花闺女呢。
祁宿更是眸光微敛,眼梢瞥了下桑行背后的砚心。
砚心垂着眉眼,看不清眸中情绪,只是微微抿了唇瓣。
桑行自然是将众人的骇然都尽收眼底,尤其是祁宿的反应,呵呵,看什么看,吃喝拉撒,谈谈感情,这不都是人之常情吗?人家只要能做出来,就没有她不敢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