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没有生她的气?不可能啊!他让她暗中除掉司徒毅,她不但不帮忙,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司徒毅越走越近。
司徒毅又在朝堂之上公开请求赐婚,还说她怀了身孕,这帝王司徒羽要是 不生气岂不是太邪乎了,这不可能,她不信。
桑行犹自在错愕中不敢相信,龙案前的帝王已经将毛笔放在了笔搁上,朝着桑行招了招手,“快过来,朕听说你前些日子还叫慕晓作画呢,想来画技必定不错,朕昨日画了一幅画,你快过来瞧一瞧,品鉴一下。”
咦?她的画技不错?让她品鉴画?有没有搞错啊!还是这是帝王换了另一种惩罚她的手法。
她的画技可是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水平呢。
上次慕晓找她没完全找个理由进出御都府,让她辨认他带来的那副画像,根本就和品鉴画作
没有任何关系好吗?
可是,帝王已经一脸高兴的这么说了,桑行就算再为难,也只能应着头皮上,不然上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她却再次惹得皇帝不高兴就不好了。
挺身从地上站起,桑行顺手轻抚了一下裙衫上的尘灰,拾步朝着龙案走了过去。
“微臣的品画技术着实有限,如果一会儿不小心说了什么让皇上不开心的话,还望皇上海涵。”桑行站在龙案边,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帝王司徒羽却看着她勾唇轻笑,“这儿只有咱们君臣两个,不必拘泥那么多,画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朕希望你有话直说。”
司徒羽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一闪灿动的眼睛明明灭灭的落在桑行的侧脸上,她脸小巧而白皙,五官挺立,正脸已经是风华万千,侧脸却好像比正脸更美了几分,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嘴唇,每一处,显示着桑行的美丽动人。
桑行听着司徒羽的最后一句话,总觉得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不过眸光刚一落到桌案上摊开的那幅画上,她就没有心思再去深究了。
瞳孔一缩,桑行震惊起来,“这幅画是皇上画的?”桑行认真的将这幅画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转眸望向司徒羽。
“怎么?你是被朕的画工给惊异到了吗?”司徒羽望着她那一脸震惊的样子,眸色意味不明,却明显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皇上的画工的确了得,微臣甚是敬佩,
只是这幅画真的是皇上画的吗?”桑行漫不经心的恭维了一句,仍旧关心着自己关心的问题,这幅画怎么可能会是皇帝画的,如果是他画的,那岂不是……
桑行惴惴不安地猜测着,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这么多年,他虽然骗过自己,但自己对他的付出却始终是真心真意的,她真的很不希望他们走上对立的两面,更不希望司徒羽耍阴招来对付她。
此刻,她真的特别的希望从司徒羽的嘴里说出否定的答案。
然而,司徒羽嘴角微弯,眉眼中带着丝丝地受伤,“桑行,朕在你的眼里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吗?做一幅画,都还要找人捉刀?”
不是啊!桑行感觉自己有点解释不清的意思,她说的根本就不是捉刀的问题好吗?
前天夜里,第一次见到这幅画,问她熟悉不熟悉,她说天下的山水画长得都差不多,那幅废画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是今日,她果然有了熟悉的感觉,没错,司徒羽画的这幅山水画和前夜她在南禅寺见到的那一幅一模一样,只是那一幅在某一处被弄脏了,而这一幅则是完好的。
只是,这让她该怎么相信,心里很乱,这幅画既然是司徒羽画的,那是不是说明,南禅寺的那人就是司徒羽?
天葬十三门背后的主子是司徒羽,揭开她女人身份的是司徒羽,银蛮所效忠的人也是司徒羽,如果是,这个骗局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