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过了早上,桑行看着已经到了她和面具店里的伙计约定好的时间,便和慕千晓请示了一下,说要出去一趟,抓点治风寒的药回来。
反正昨夜她落水那么多人都看着,就算是得了风寒也正常。而后来给她探脉、抓药、煎药的都是凌深,又没有人看着。
且凌深给她探脉的时候,她刚刚从水里出来,风寒的症状没有显现出来也算正常,就算是凌深后来给她煎了药,那并没有止住她后来忽然爆发的风寒也有可能不是。
何况,慕千晓也并不在乎这些,特别顺利的就答应让她出府。
桑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收拾一下,就要出门,可是还没有走出泽香园的大门,就有一个后厨的小姑娘跑来找她了。
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和
桑行一起在紫宸院里被管家留下,后来又说桑行不是慕府的人的那个丫鬟。
昨日下午听人说,这个丫鬟好像是叫琉璃还是什么来。
桑行是在泽香园的大门口被琉璃给堵住的。
桑行动了动眼眸,看着眼前这个来势汹汹,头发梳的锃亮的姑娘,“我要出门,你有什么事吗?”
“我又不是让你到街上带什么东西,你出不出门,关我什么事啊!”琉璃一脚踏在门槛上,撇撇嘴,带着嫌恶的目光看着桑行,一脸地趾高气昂。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就恨不得传遍了整个慕府了。现在那个下人不知道,泽香园里一个新来的婢女三更半夜的够引公子身边当红的侍卫凌深。
情况那叫一个激烈,两个人都搞到水里去了。
听说后来,凌深还将这个全身浸的湿漉漉的女人,直接抱回来自己的房间,至于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一个房间里又发生了什么,这谁也不好说。
就这样一个随随便便,不在乎自己的清誉的女人,怎么就能一进府,就混到泽香园里,成为他们家二少爷的贴身侍婢呢?
琉璃很是不服气,其实不光是她不福气,这个慕府上上下下,听到这些消息的很多个婢女都很不福气。
她们这些人在从小就在慕府里伺候主子的不在少数,怎么就没有福气去伺候少爷老爷,反而
是这个新来的不名一文的贱丫头,一来就占据了这么好的一个位置,她凭什么?
所以这样一来,在桑行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得罪了慕府中不少的婢女。
桑行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张狂的婢女,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人不大,怎么哪儿就来了这么大的自信,她桑行有说过上街要给这姑娘带东西吗?
开什么玩笑,这一上来就语气这么冲的跟她说话,她是欠了这姑娘吗?
心里本来就急着去街上办事,桑行也就不想和这姑娘在这儿耗下去,索性,身子一侧,平静的启唇:“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园里找公子或者凌统领,我还有事情要做,请你让一下,我要出门。”
桑行瞥着将园门堵的满满的琉璃,眉眼中未见情绪。
琉璃睨着她,一声不屑地嗤笑,虽然没有再说什么难听话,不过那眼神却是带着满满地鄙夷和不屑,“我不找公子,也不找凌统领,就是来找你的。”
桑行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个女人了,按说她昨天还帮这个女子解了围,她虽然不说要求琉璃能够知恩图报的,但是要这样万般嫌弃、阴阳怪调的和她说话吗?
而且,琉璃找她做什么?她们两个也不熟吧。
桑行的耐心也消磨的差不多了,皱了皱眉,直接问道:“琉璃姑娘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