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祁宿会对司徒令月的话有所回应的时候,祁宿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绕过她,朝着桑行走了过去。
因为目光一直凝在祁宿的脸上,桑行明显的看到,在路过砚心的时候,祁宿薄薄的唇角潋起一道很浅的弧光,且稍纵即逝,遍寻不得。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将本太子给忘了,另寻了新的主子。”祁宿一双黑漆漆地凤眸利刃一样打在桑行的脸上,说的话也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完,他还把眸光一转,朝着慕千晓的方向冷冷地剜了一眼。
话,是对着桑行说的,可是砚心的心却好像忽然被什么捅了一下,导致她整个人都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幸好,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桑行和祁宿的身上,没有人再来关心砚心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啊?我……”桑行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看着祁宿,她想说祁宿认识她现在这个样子吗?可是意识到这可能也是自己不用随司徒令月离开的转机,
她便不敢轻易开口。
可桑行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不说清楚,就越容易让周围的人想入非非,尤其是作为祁宿的未婚妻的司徒令月。
祁宿刚刚忽视她,直接绕过她,就已经让她很是没有面子了,如今更是以这样的态度直逼另外一个女人,更是让她很不爽。
司徒令月秀眉一蹙,望向桑行和祁宿,“曲木,你认识太子殿下?”
她的话问向桑行,而不是祁宿,既是给祁宿留了一下余地,也是给自己一点面子,若是她问祁宿,祁宿再次选择忽视,那她这个六公主的面子可以说是全丢光了。
可没想到,这一次,桑行没有回答什么,祁宿就率先开口了。
虽然,仍旧不是对司徒令月说,但也让众人听明白了一些什么。
“木儿,你跟在本太子身边十多年,本太子对你还不够好吗?本太子虽然不能封你为后,但是他日册封你为贵妃,绝对不成任何问题,你何必要躲着本太子呢?”
什么?
叶蓁睁大了眼睛,好像忽然听到了一个鬼故事一样,这话的信息量够大啊!这个曲木竟然是乾国太子的丫鬟,而且还和乾国太子情投意合,但是因为不满足于做太子侧室,所以出逃了?
天,一个丫鬟,竟然妄想着做太子妃,还让乾国太子亲自出来找人,这个新闻简直有点让人接受
不了啊!
司徒令月更是铁青着一脸,华贵衣袍下的小手攥的紧紧地,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质问和责骂。
低着头的砚心皱了皱眉,一张小脸煞白。
司徒毅面沉如水的看着这出戏,不知道祁宿这是要搞什么鬼。
慕千晓倒像是来了兴致,薄凉的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冷眼看着这在他家门前上演的大戏。
顾北烟眉心深锁,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站在慕千晓旁边的凌深星眸深深,薄削的唇抽了抽,瞥了一眼砚心,又看向祁宿和桑行,他还从来都不知道,祁宿还是个戏精呢!
搞得自己那么深情,可是基本的信任还有吗?
木耳,又是这个无语的称呼,桑行也是醉了,不过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祁宿绝对是来帮她的,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凑巧的赶过来,还知道她编纂的名字。
剪水秋瞳闪了闪,桑行决定顺下去,且她还要为砚心做点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砚心和祁宿的过去,但是她知道砚心的为人,看砚心的样子,就知道砚心现在还是在乎着这个家伙的。
虽然这个家伙今天的行为是为了帮她,但是当着砚心的面上演这么一出既和六公主订婚,却又痴恋着其他女人的大戏,也是在太伤人了吧。
归根结底,这个家伙估计和司徒毅那个臭男人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