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宿帮忙救她,完全是出于要找砚心的不痛快,但是不管怎么说,祁宿也算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
且,说到底,祁宿也是个蒙在鼓里的可怜人,她还真有点担心司徒羽或者太后会找祁宿的麻烦。
祁宿虽然没事了,但他和司徒令月的婚约还在,桑行眼波一动,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司徒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忽然觉得我和砚心还真是难姐难妹。”桑行语气幽幽地说。
司徒毅微拢了眉心,“为何忽然这样说?”
桑行手里拿着一只采下来没多长时间的光秃秃的艾蒿杆,走在司徒毅面前,仰着头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微噘着小嘴:“哼,祁宿和司徒令月订了婚,你和叶蓁订了婚,你说我和砚心是不是同病相怜?”
“咳!”司徒毅星眸一弯,大手握拳,掩着唇瓣轻咳了一声:“对了,今天早上祁宿已经动身回乾国了。”
嘁,这就像转开这个话题了?
这个狡诈的男人,桑行眉眼一弯,小狐狸一样,不过也有几分惊异,祁宿原本不是还打算在召陵多待一些日子的吗?这就回乾国了?
又转念一想,或许经过昨夜的事情,祁宿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砚心了吧。
回去也好,这样至少能让两个人都好好冷静一下,只是不知道这冷静之后,又会怎么处理,桑行真希望,砚心的病能够快点好起来。
整整一个上午,司徒毅都没有出门,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
桑行就坐在他对面,小手支着下巴看他一丝不苟的读书的样子,桑行真有点想不明白,这书有什么好看的,这个男人能看一上午,一动都不带动的。
闲着无聊,桑行拿着一支毛笔在男人的对面写写画画,阳光透过木格窗子照进来,斑斑驳驳的光就打在两人的身上。
这样安静的甜蜜的岁月,让人幸福的想要昏过去。
“王爷,皇上不是让你和慕千晓负责找我吗?你一个上午不出府,他们会不会起疑心?”桑行在司徒毅的对面铺开一张宣纸,一边像模像样的画着男人的肖像,一边随口问道。
司徒毅眉眼不抬,“都已经把帝都翻了个遍了,也没有任何关于桑都尉的消息,皇上今早下令,改明察为暗访,这样就不需要本王和慕千晓亲自出马了。”
“哦。”桑行勾勒着男人的发丝,提着笔,却不知道该怎么对男人的脸下手,这个男人着实
是个标标准准的美男子,她真怕自己一笔下去给画毁了。
又对着司徒毅那张俊美非凡的脸琢磨了一会儿,桑行好不容决定鼓起勇气下笔,对面的男人忽然将手中的书阖上,往旁边一方,一双黑濯般的眸子紧紧地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