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含笑,好似春风拂面一般的魅惑犹如,美眸熠熠生辉流光扫过眼前的众人,却是暗送秋波。
玉色的足尖修长犹如小藕,一阵阵少女独有的芳香气息传入众人的鼻腔之中,白玉的足尖微微摇曳之间,只听得珠玉伶仃脆声作响。
呼延博面上都是和煦的笑容,瞧见柳凡宣的时候,眼底却涌现出一抹流光,他清隽的面容却依旧故作处变不惊的模样。
他伸手震袖,轻珉茶盏,日色金黄渡在柳凡宣的身上,好似落入凡尘的妖孽一般。
殷红的唇齿带着无边的右惑,乌发垂髻,银铃发簪在她头上叮当作响。
一边歌舞盛天,另一边却是气氛凝重。
呼延雄微微蹙眉,眼中盛怒无法掩盖,瞧着台下的丞相左诚,心中却只觉得讥讽,左诚左诚,这个名字取得多好!可他却未曾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出半分的忠诚之意,实在是混账之臣!
天气越发炎热,呼延雄的额上也染上薄薄的汗珠,他冷声道:“左丞相,这件事情你应当比朕更加清楚才对。”
左诚仔仔细细的听了,微微一愣神,一双锐利鹰眼透着光,“圣上,如今使者来朝,幽禁太子之事,实属有些……”
“不必多说!”呼延雄眼神一冷,竟是怒得拍桌。
左诚眼下一沉,却是不敢再言,沉默片刻,却又听呼延雄冷声道:“这个太子之位,他怕是已经做腻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传入左诚的耳中,左诚的身子微微一慌,险些有些站立不稳。
“圣上……请三思啊!”左诚费尽心思才将嫡女左倩嫁当今太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纵然今日这般说话,可能更惹得圣上厌恶,但他也耐不住性子,不忍心让自己女儿跟着太子一起受苦。
正所谓荣华富贵一朝丧,生死单凭一念间,他无法放任自己的至亲骨肉受人迫害,而不管不顾。
呼延雄不由嗤之以鼻道:“左丞相,你的这点心思未免太过于表面了。”
怒火在他眼中上涌,犹如火舌摇曳上窜一般,春末之风吹拂而入,晚霞流淌着的橘红亮色光芒,倒映着。
呼延雄抬手翻阅着奏章,殿中左诚也不知道跪地多久,却依旧背脊挺直。
笔墨香气随风荡漾开来,呼延雄垂眸瞧着左诚那一派赤诚的模样,不由沉声道:“太子妃倒是有个好爹。”
这一句,让左诚的
身子微微一颤,他好似活过来一般,跪拜额头道:“微臣有罪!”
呼延雄坐在上首,眼中却是瞧不透的深沉之色,他垂眸打量着左诚——无可否认,太子的确罪无可赦,但这件事情虽设计的巧妙至极,但终究并非是呼延睿的全副手笔。
他最多是等同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呼延雄指尖摩擦着檀香楠木雕龙椅,面色越发的深沉,“传朕口谕,即日起,解除太子幽禁。”
这消息传入宁玄的耳中的时候,他眉眼都是怒气,他这一生都在为国家社稷奋斗,殚精竭力,废寝忘食,甚至是远赴他乡,过着那样生死不如的日子。
足足十年有余,他何尝不想家!?他何尝不怕死?何尝不想念和蔼的娘亲,心爱的娘子!?
婉君受辱,他当时气得恨不得马上找圣上理论,婉君唤住了!可如今这太子幽禁方一月有余,竟又放了出来!?
宁婉君迈步进入书房之中,果真瞧见了宁玄怒不可遏的模样,她温柔的瞧着宁玄,福了福身道:“爹,女儿知晓,你忧心女儿的事情,但圣上这般做,自然有圣上的道理。”
“爹,对不起你。以为到了这等位置上,便再也无人可以欺辱你们……却……”宁玄神色越发的哀伤,声音也哽咽着。
宁婉君却依旧一派平静,给宁玄添墨间,说道,“爹爹,这世间上的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的。”
正是此刻,卫氏也端着参汤迈入了书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