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容贵妃对你们百般疼爱,你们却不是她的孩子,是不是觉得老奴在说谎!?”
老嬷嬷笑的又是渗人,一双浑浊的眸子透着诡异的光,“因为你们是容贵妃亲妹妹的孩子。”
“这是一笔交易,一笔对于尚书府有好处的交易。”老嬷嬷轻咳着,叙述着往昔的事情,“圣上,您仔仔细细的想一想,当年朝阳公主与六皇子出生的时候,容贵妃是否都曾出宫探亲?”
呼延雄下意识的跟随这这句话,一想,却果真如此!不由背脊一寒,“这个女人竟这般心机……连朕也没有发觉。”
“这件事知晓得人甚少,多数都已经死了,在这世间的大地只有两三人了,老奴便是其中一人。”老嬷嬷缓缓开口,眼神愈发的深邃,“当然,老奴费尽千辛万苦也不过是为了报儿媳与孙子的仇而已。”
“也许,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以为你们的命才最珍贵,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人来看,但我们也并非是人人拿捏宰割的牲畜,躲藏潜伏十几年,为了的就是今天这一幕的大快人心。咳咳咳……”老嬷嬷说着越发的激动,咳嗽声更重,“反正老奴也活不长了,能够讲这
件事说出来,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老奴便心满意足了。”
“这件事只要找个大夫便能够求证,圣上大可自行验证。”老嬷嬷倒也坦然,除了淑妃那边的事情没有倒出来,其他的都说出来了。
真可谓是说的绘声绘色,呼延朝阳与呼延睿听完这些话,瘫软在地面之上,只觉得整个大殿无比的阴寒,好像再也找不到归处一般。
呼延朝阳有些疯狂的瞧着呼延雄,“父皇,您不能听这个老奴的话,她是骗子是骗子……”
“骗子……朕倒是宁愿她说的是假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呼延雄眼神里面闪烁着冷光,“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便再也不是朕的孩子了,明日就收拾收拾出宫去吧。”
“虽尚书府有罪,但你们二人无罪,倒不必与他们一同受罚。”呼延雄本应该斩草除根,但此番竟有些舍不得,毕竟眼前的二人当了他的孩子那么久的时间。
他并非是全然冷血之人,再说了他们二人也并不知情,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与他们二人扯不上关系。
呼延睿一言不发的瘫软在地,呼延朝阳也静默无言,二人本打算前来给容贵妃求情,可如今他们是什么身份?
以什么身份给容贵妃求情?换句话说,如今他们二人是自身难保!
更重的是,二人深刻的知晓呼延雄雷厉风行的手段,能够放过他们二人已是大发慈悲。
二人都知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更重要
的是帝王之家的孩子,容贵妃那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又有几分真诚的情意在呢!?
让他们为了容贵妃豁出命去,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如今二人还知道了,容贵妃本就不是他们二人的亲生母亲。
“我们的亲生母亲在那里!?”沉默半晌,呼延锐忽的一言。
老嬷嬷头也不抬,“死了,已经死了。是被她的好姐姐害死的。”
“我不相信……”呼延朝阳整个人痴痴呆呆的怔然着。
“老奴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何必骗你们。”老嬷嬷的话,断绝了二人最后的希望。
一叶过去,宫中朝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容氏一脉彻底覆灭,流放的流放,问斩的问斩,一时之间贪污之案成为了京城人人谈论的事情,倒也引起了一片哗然。
宁婉君抬手压了压头上的幕帘,面上的人皮面具早脱落,她钻入小巷子,进入院子里面,敲了敲暗门,过来片刻玉盏尘才打开暗门。
他呼出一口气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瞧见玉盏尘那担忧的模样,宁婉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担心我,毕竟我可以利用的势力很多,我知晓还有轩辕鸿暗中帮我保驾护航。”
“我倒不是担心你,而是轩辕他……”玉盏尘清隽的眉头紧紧的拧着,欲言又止道。
“轩辕他怎么了?”宁婉君眼底闪过一抹紧张,面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