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落花如雨。
司不垢感慨万千,紧紧拥住怀里的女人。
相依相偎的时光转瞬即逝,谢荣的声音从花树外传来:
“王爷,娘娘宣您入宫。”
面上缱
绻悉数褪尽,司不垢一边扶起于欣欣,一边询问:
“就本王?”
“来人说椒房殿新得了几样不俗小菜,娘娘召太子和您一起用膳。”
“备车。”
谢荣领命离去,司不垢握握于欣欣的手,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想必母后是对那晚本王没有直接让西北侯干掉沈兮而恼怒,这顿饭,只怕难以下咽。罢,左右这不是第一回,你去备几样本王素日喜欢的菜肴,等本王回来再填补些。”
“是,王爷去吧,臣妾等您。”
青衫掩入凌乱绯红。
于欣欣看着司不垢魁梧坚实的背影,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她快步追上去,踮足附耳:
“既然志在头一份,王爷如若信得过,臣妾愿效犬马之劳。”
“你想做什么?”司不垢替眉目透出无限坚毅的女子摘掉两瓣落花。
“一举……绝后患!”
外面纷纷扰扰,昀王府内相对一片安宁。司不遇不在,下人们偷懒的偷懒,赌钱的赌钱,出外的出外,好不逍遥自在,对此,沈兮全部睁一眼眼闭一只眼。左右还有窦管家撑着,除开如意院点滴,其它事一概不过问,每日打理菜畦,做做面膜,听听八卦——
焰红
功夫好,每日都会出去溜达一圈收集消息。
外间传言,西北侯气焰被削,在天牢屡屡要求面圣,被文帝无情拒绝。
听闻这一消息,沈兮仍稍微悬着的心彻底安稳。同时,她也终于明白那日在宋之堃落脚处,司不遇那句“父皇心中想要的真凶”是什么意思:对文帝来说,猖狂嚣张的西北侯可不就是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如今一切顺理成章,自然不会再见西北侯!
心情舒畅,夜间她饶有兴趣跟半夏学绣花。
大概从未见过比她手更笨的人,半夏教得心力交瘁,借口出去端燕窝缓缓。
拿手术刀的巧手居然降服不了绣花针,沈兮也是无奈。
起身活动双腿,一道黑影从窗户撑跳进来:
“兮兮!”
她下意识反手,从袖袋摸出手术刀。
这时,半夏去而复返,看到人影惊呼:
“周公子?”
“你怎么进来的?”沈兮想起来了,此人就是钦天监家那位周谦!
“我……”一张玉白小圆脸彰显出平日的养尊处优,周谦知道半夏可以信任,诚实道:
“喊人打了个洞。”
又是打洞!
沈兮白眼翻飞:“你还真是打洞小能手啊!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