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两人随时随地、旁若无人秀恩爱,陆流云无声退出。
待气息远了,司不遇吻吻小女人眉心,牵着她走向书桌:
“有件事,你或许会感兴趣。”
“什么?”
“之前对付西北侯,枯骨曾做过一份侯府上下所有人背景调查。”拿开墨玉镇纸,司不遇将其中一张素笺递给沈兮,“种种迹象表明,曾在西北侯府担任管事的余月支和余月娥并非亲兄妹,但
他们是从苦寒之地逃荒来的京城,亲族全不可考,我没确切证据,因此之前并未说出来。”
素笺上的,并非文字,而是一幅男人画像。
画者技艺娴熟精湛,沈兮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眼熟,一个念头闪电般窜进脑海:
“你这在暗示……沈林可能当了便宜爹?”
实在不怪她这么想,只是画像上的男人标明乃余月支。
可轮廓眉眼和沈林有几分相似,与沈天赐更是神似!
司不遇负手身后,赞赏看一眼脑袋转得极快的女人:
“除开相似,无确切证据。而且你说过,你父亲对她们母子十分看重,在得不到确凿证据的前提下,我在不好下结论。西北侯府被抄后,枯骨曾问过给他提供消息的人,余月支并无妻室,但每月休沐假期必不在府中,而且月银无一例外都攒起来。”
“不用考虑我的心情而说得委婉,他除开知道卖女儿,再无其它智慧,被骗正常。”
说归说,沈林毕竟是司不遇名义上的岳丈。
沈兮理解,这是来自他的体贴。
只是,她特么不需要!
见男人挑挑俊眉,她又道:
“这些细节表明余月支有固定去处,且心
甘情愿花银子。”
“不错。之后,余月支混过几家饭馆,日前消失。因此,你怀疑他们找了新靠山是对的,不过根据陆流云刚才听到的来看,他们投靠新靠山是否自愿、又是否知道沈绮也掺和其中,便不得而知。”司不遇将画像扯走,把沈兮拥至胸口:
“所以,你明天或许可以一次性了结所有事。”
“我也这么想。”听着男人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只觉得格外安宁的沈兮秀眉微颦:
“有一件事没想通,他们让沈绮拖住我申时出府是安排杀手,栽赃母亲残害庶子目的何在?”
“明日便见分晓。”
司不遇将下颌抵住她的额,真想时时刻刻都不要撒手:
“明日你尽管放心,夜枭和枯骨会在那里,他们会保证你安全。”
“啊?”用得着两位并不怎么露面的高手出场么?她不放心的问:
“他们如果曝光,会不会让你陷入麻烦?”
所有秦王府的护卫和府兵都是记录在册的,夜枭和枯骨则例外。
司不遇宠溺揉揉她的发顶:
“放心,他们不会露面,只确保你无事,其他府兵我会交代给陆流云。”
翌日中午,沈兮如约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