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母妃还有一句忘说,估计多半是想一睹凤小姐姿容,博凤小姐青睐吧。”
“你呀。”珍妃嗔点俏皮插话的司莫忧,“就是调皮。”
凤霖说到底是客,客随主便,在他们坐定的片刻,便和蔼将诸人打发。
很快,阁内响起悦耳悠扬的乐声。和宫中那些只看看歌舞升平的饮宴有
所不同,今日每一曲,除开司不羁命专人讲述来历细节等,还会有人当场吟诗作对,其中更不乏豪迈激昂之曲。
有乐,有诗,还有酒和气氛。
这场春日宴其乐融融,让沈兮比任何一场聚会都来得喜悦——
来的青年才俊不少,做的诗文也各有千秋。
但这至少说明,在汹涌黑暗的权利倾轧斗争中,还有很多热血沸腾、年轻有为的人才。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深知这才是一个国家最美好、最有希望的未来。
如今,她是老九的妻,也算宋国媳妇儿,当然希望这个国家能够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见她听得津津有味,司不遇凑近,轻问:
“不是不喜欢聚会么?很少见你参加哪回饮宴如今日这般高兴。”
“就是高兴。”大概很难跟一个皇族王爷解释喜悦何来,沈兮俏皮眨眼。
“你高兴便好。”
“九弟,来来来,咱们去看斗画……”
满场飞的司不羁也很高兴,喝得双颊微红,不由分说拉司不遇就往作画那边去。
飞快握了一记沈兮的手,司不遇起身,非要挤在一起坐的司莫忧羡慕感慨:“这也算与民同乐了吧?也只五哥能
举办这种宴会,若其它皇子公主办,别说父皇不同意,便是同意,之后少不了也被责罚。”
沈兮好奇转眸:
“父皇很喜欢五哥哈?”
“五哥性情潇洒,谁不喜欢呢?再加上珍母妃也是很得父皇欢心的嘛。”一连闷了好几杯,司莫忧微微有些头晕眼花,她拖着腮,杏眼半眯不眯的又说,“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我觉得凤锦之老朝咱们这边看呢?嘁,咱们和她又不熟!”
“你好像……”
你好像不太喜欢凤锦之?
话才说一半,忽然,端坐珍妃下首的司莫愁好奇“咦”了声:
“凤小姐,您这鬓间双蝶珠钗精美绝伦,怎么瞧着……和昀王妃头上那枚一模一样呢?”
男人们都去备了诸多文房四宝的西厢房看斗画。
座位隔得不远,沈兮听到这话,下意识就看朝凤锦之看,心里微微一咯噔。
特么的,别人撞衫,老娘这是……撞钗?
司莫忧也听见了,微醺的她立刻瞪眼:
“三姐你说什么胡话?老九媳妇儿鬓间的双蝶钗可是晋国送来的,咱大宋仅此一份!”
“巧了,锦之此钗,也是晋国来的。”
凤锦之抬手,盈盈抚去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