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说的。”
“……!!”
自昕王府宴饮,两人都很忙,尽管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但能够亲密交流的时间大大削减,突然被他明撩一记,沈兮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本来也不是喜欢矫情的人,她起身,飞也似地扑进男人怀里。
腻歪许久,仍然毫无睡意。
她在想周谦戒毒,司不遇则在想乌十郎。
夜明珠的光辉落在鲛纱上,荡出一
层温柔迷人的光芒。
反正睡不着,沈兮翻身趴去男人胸前,好奇的问:
“刚说陆惊云,瞧你满脸向往,你和他从前是很熟的朋友吗?”
“与其说熟,不如说钦佩。他比我大,名号响彻宋国,听得多。要论熟,我和陆流云更熟。”
“……??”
沈兮更好奇了,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男人的俊朗线条,笑问,“和陆流云更熟?请王爷大人告诉我,你们两大男人如何从熟悉变成如今的彼此看对方不顺眼?难不成……也是塑料友情?我还以为,只有女人们间的友谊更容易变质呢。”
调皮小手,划去胸口。
司不遇立刻捉住,惩罚似的重啄一口:
“我也不知道。”
“啊?”
“不是跟你说过么,陆氏被定满门谋逆时,陆流云随他生母在南方。去之前,我们见过一面,虽然时间很久,但那日情形如今回想,仍然纤毫毕现,无任何反常。等他回来,陆氏崩塌了,贬为罪人的他开始对我不理不睬。很长时间里,我以为是他记恨父皇,迁怒于我……”
“所以你不断示好?”
仰躺的男人,失笑捏住小女人鼻尖:
“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辗转托人送衣物送吃的,毫无例外,全被退回来,那时年纪还小……”
“那时年纪还小,你觉得他不识好歹,也生气了,两人从此闹掰。”
对小时候孤独的司不遇来说,有一个朋友是多么重要的事啊,沈兮都可以想象,当年尚幼的他肯定想尽办法传递自己的友好和善意,“后来你慢慢长大懂事,开始怀疑陆流云并非迁怒,而是……”
“而是当年谋逆,或与我相关。”
夜阑人静。
沈兮的心跳,却擂如战鼓:
“与、你、相、关?”
天啊,相关什么不好,相关谋逆?!
在这个时代,太特么危险了!
司不遇转眸看她,眼神幽邃无垠:
“还记得那回老祖宗慈安宫门口罚跪,跟你说起我的生母肖嫔么?”
“记得啊,你说她是皇家别院宫女,地位不高,你还说发现一个骗局……”
“对,这个骗局,几天前我第一回得到了直接确认:肖嫔,非我生母。”
像有一记春雷在耳畔炸响,沈兮脸色大变。
此刻别说睡意,遍体浮上的,又是冬日那股缠绵不退的寒意。
她定定回看过去:
“那,你生母……是谁?你怎么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