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六个字六个字的,就是别的?
心里难免防备,沈兮没靠近铁栏杆,而是站在安全距离上下端倪。
司不遇像是也料到她在怀疑什么,伸手将腰间证明身份的玉佩举起。
玉佩暗雕的“昀”字隐隐可见,她微放心,速道:
“去调查司楠庭凤锦之,我怀疑是他们给我下套。”
司不遇:“好。还有什么?”
“还有……”
沈兮仔细回想,“如果有可能,去一趟富贵山庄找乌十郎,看他知不知道无欲无求这种毒。按理说,这种毒不应该出现在这。另外,关注一下窦家动静,他们安静得跟鸡崽子似的,我反而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窦皇后可是他们的家族荣耀!”
“明白。来人了,先走。”
“好。”
暗影绰绰,男人转身。
还是心里不踏实,她又轻又快喊了句:
“司不遇,我很想你!”
听到这句的男人没做任何反应,倏而消失。
很快,每半个时辰巡逻一回的值守坐过来,粗靴踏地的闷响听得沈兮脑子里嗡嗡的——
刚才这个人,不是司不遇!
靠,会是谁?但他有身份玉佩,假扮是司不遇允许的吗?
为什么要玩这种真假
py?
难道出了什么事?
仔细回忆刚才说的话,沈兮陷入思绪风暴,再睡不着。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太极殿的文帝。
皇后薨逝,国之大丧。
虽然一应条陈规矩都有礼部操持,但窦皇后乃结发,又稳居中宫多年,很多地方大家都希望办得尽善尽美,他也一样。所以,每日除开审批堆积如山的折子,他还要抽空来定诸多琐碎。连日劳累,他犯了头疼症,磨到丑时才勉强入睡,寅时初又被唤醒。
暴躁挥开明黄床帏,他嘶哑低吼:
“还能不能睡觉?这才什么时辰,有什么事……”
“皇上,出大事了!”
挥手命伺候梳洗的宫人们在外等候,路福疾步跪去床旁,“昀王爷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
文帝按压着太阳穴,起床气全部化作恼怒,“沈兮被指证毒害皇后,他能不回来吗?不回来才不正常!这算什么大事?你这老东西,当差当得越发不好,这点小事……”见他跪在那里双肩瑟抖,文帝虎目蘧然清醒,“还有什么事?说!”
“京兆府……”
路福公公的头垂得更低了:
“在昀王府,搜出龙袍和……玉玺。”
“什么?
”
睡意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足底寒凉。
随手披起一件外袍,文帝端坐去床沿,双臂用力撑住,沉沉道:
“京兆府为何无缘无故搜查亲王府邸?全部细细给朕道来!”
弯腰捧起早早备好的袜和鞋,路福一边伺候,一边急急道来:
这段时间京城出现一个盗贼,专门打洞去富贵人家偷盗财物,京兆府接了好几桩报案,再联想到多年前擅长打洞而出现的盗墓贼,京兆府尹楚刘和负责京城安全巡防的卫军统领刘升一直在想办法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