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压根不知道这根钗的巨大威力,哈哈!”
笑完之后,沈兮心里又涌上一些说不清的苦涩。
她勾住男人的
脖子,轻道:
“明日,我们都要给皇后认认真真磕几个头,好不好?”
“好。”
“另外,我还想试试这根钗的威力啊,你觉得找个啥事好试?”
“等过明日再说。你昏睡几天,是又……回去了吗?”
一说到这个,司不遇就难免紧张。
这五天,对他来说简直像过了几百年一样漫长!
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沈墨,沈兮支支吾吾许久,本着两不相瞒的相处原则,最终还是简短道出。
门外,半夏半雪知道沈兮转醒,高兴得直蹦。饶是陆流云,也高兴得飞去一棵大树,找了个又大又舒适的树杈抱头休息。然而,安静还没多久,里面忽然传来男人吃味儿的逼问:
“再说一遍,他说你是他谁?”
半夏半雪面面相觑,随即想到肯定又是王妃招惹什么幺蛾子。
昏睡醒来都能惹得王爷醋性大发,王妃,你厉害了!
出殡这日,阳光普照。
想起去年也是差不多时候太子出殡,披麻戴孝的沈兮除开叹息,还是叹息。
身为皇帝,文帝自未亲自相送,可是棺木出前,沈兮看到他还是忍不住湿了双目。也是,少年夫妻,纵然后来分
道扬镳,却也是几十年岁月风月相伴。想到这,走在队伍中的她悄悄扣紧司不遇的大手。
送入皇陵,一应法事做完,众子嗣和礼部诸人留下,其余诸人回城。
沈兮去了宫里,想看看周亭还有没有救——
听司不遇那番描述,从科学角度讲,她认为周亭应该已死。
周亭被文帝作为证据留在太极殿,今日送走发妻的文帝心情凝重,让她将人抱回去。
猜他今日应该好说话,沈兮又乖巧请示周谦能不能放回去,她还是想帮他戒毒。当然,她把话往大了说,说只要周谦能够成功戒毒,日后万一遇到被逍遥散控制的人,也有经验可以追寻。
文帝准了。
沈兮心满意足,转道去慈安宫探望老祖宗。
老祖宗对她素来嘴硬心软,叮咛了一些让她不能用木钗胡作非为的话。
沈兮一一应了,抱周亭出宫。
在宫门前,却和策马而来的司楠庭不期而遇。
孝袍纯白的男人看到她,立刻翻下马。
眼神幽怨中夹杂嫉妒,还有隐隐就要爆发的狂怒:
“你耍了什么手段?竟让外太祖父和国舅公推出马大全几人!你给我下来,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