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儿子性命，她不得已屈服……

说到此处，血色全无的她将头磕得砰砰响：

“皇上，老

祖宗，臣妾知道错了，只求你们饶恕不羁！从始至终，他什么内情都不知道，甚至不知曲媚教存在，更不知臣妾曾乃曲媚教中人，求老祖宗和皇上顾念儿孙之情，饶恕不羁！所有罪责，臣妾一人承担！”

一旁，司不羁摇摇欲坠。

行走江湖多年，他当然听说过当年为祸江南的曲媚教。

却不曾想，自己母妃竟也……

文帝端坐如雕，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半晌没吱声。

老太太见状微叹：

“皇帝，你怎么看？”

“朕……”

久远的往事，让人身不由己回想昔日初见，文帝长吁一口，回神凛凛的问，“好，就如你所言，曲昭容也来自曲媚教，且想找你复当年之仇，从而蓄意胁迫，凤锦之呢？她为何要害老五和沈兮？还有，你刚说什么蚀元蛊……”

沈兮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司不遇却投来一束深邃的眼神。

聪慧如她，瞬间领悟！

有假！

珍贵妃叙述中，至少有两处值得商榷的地方：

其一，司楠庭指证司不羁非文帝亲生，若确有其事，其生父从未流露痕迹。

其二，在月牙岛，给司不羁包扎过伤口解过毒，哪有什么蛊？

心

绪刚起，就听珍贵妃盈盈切切轻答：

“凤小姐和曲昭容竟相识，此事便让臣妾震惊良久，满心满脑除开不羁，便只有是否曲媚教是否又卷土重来，实在……不知凤小姐为何要害不羁和昀王妃。但……日前臣妾听过些议论，说凤小姐……”

她犹豫片刻，看向长身玉立的司不遇：

“倾慕老九风采由来已久，所以……”

“这是真的吗？”

见文帝定定朝自己望来，沈兮只觉得日了狗。

真不真，你问人家去啊？

我特么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懂不懂？

老太太以为她有所顾虑，拍拍她交叠腹前的手：

“大胆说，别怕。”

“臣媳……”

眼珠慧黠轻转，想起往日昕王府凤锦之的挑衅，沈兮决定玩个大的，“凤小姐对老九有无倾慕，臣媳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当日昕王府五哥举办饮宴，凤小姐却暗地找过臣媳，宣称……她才是鬼医弟子，臣媳冒名顶替……”

“她？”文帝冷笑，“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极鬼医，闲得到处收徒吗？”

不等沈兮再说，神色沉冷的男人又问：

“蚀元蛊乃何物，你知道吧？老五性命有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