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狭小,一面书架占据大半地方,其余空间只容得下一张阔椅。
数盏照明的油灯,则被非常巧妙嵌进一扇墙内书架上堆满厚厚卷宗,看得出,这是永国公平日用来存放机密文档等物的地方,而非像如渊院那样空间巨大、还能连接外面的多功能密室。
惩罚似的咬向她的菱唇,司不遇抱起身轻如燕的人坐至阔椅:
“你还说!要不是我想办法,你是不是打算把假吵架变成真分离?”
“……!!”
唇,鹅颈和锁骨先后被密密麻麻啃得又酥又痒。
无处可逃的沈兮,赶紧化身顺毛小能手,“王爷大人明鉴,我可绝对没这种想法!你不知道,我这每天待在美美美对着周谦那张脸,看得腻烦死了!这不是……为大计考虑吗?凤锦之对你有意思,咱们不趁机闹一出,她不会上钩!”
那晚回宫,两人心情俱有些凝重——
一方面是为珍贵妃母子惋惜,一方面也震惊于司、凤两人的手段!
按理说,不管曲昭容来历还是司不羁身世,都是世间可能仅有屈屈几人才晓得的秘密,他们两怎么就全部搜罗,还一起利用?
分析之后,两人得出结论:
司
楠庭从小生长在京城,背景过往无比清晰,即使有老臣支持,也未必得弄到这些隐秘。
能弄到这些的,最大可能是凤锦之!
只是,她又从哪里弄到手的?
两人自认还算智商在线,却也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这时,司不遇沉甸甸的说:
“相比调查和反击,我现在更担心一件事,就是五哥身世。司楠庭今晚遭到父皇训斥禁足,看似父皇浑不介怀,但事后肯定会生出各种疑窦。而且,五哥对此全不知情,他也不是父皇的对手,万一试探或真弄一出滴血认亲……”
“你想保住他?”沈兮轻问。
“是。”司不遇毫不犹豫:
“即使他不是父皇亲生,这些年于我也有情有义,我不能让他死。何况事情是珍贵妃犯下的,五哥实在……他如今自供好男秘密,本已万分痛苦,如果还被翻出身世问题,只怕他受不住这个打击。我想,珍贵妃也是猜到我放不下和他的兄弟情,所以才敢当众杜撰蚀元蛊。”
上辈子,沈兮几乎也没什么朋友,因此很理解这种感情——
于司不遇而言,司不羁是所有冷漠中唯一的温暖。
这和他的性取向,和他的身世没有
任何关系。
就像枯骨夜枭和他也无血缘,这并不妨碍三个人如今能够割头换命。
她冷静的说:
“如果是滴血认亲,结果是可以控制的。就算不是亲父子,我也能让血相融。问题是,万一父皇不走寻常路,反而去逼问珍贵妃,又或者派亲信去江南秘密调查,才不好办。所以,最好咱们能弄个机会,逼父皇滴血认亲。”
“言之有理,后面我会努力制造这样一个机会。”
“曲昭容无疑是颗精心炮制的棋子,很有可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一些什么,为保命肯定也不会吐出一丝一毫内情,想要彻底弄清楚甚至折断凤锦之,我觉得还是得从她本人下手。”
出去游历回来就懂医毒,还宣称是鬼医弟子,沈兮总觉得凤锦之身上藏着诡谲隐秘。
“你不是又想……”
一看她唇畔慧黠如灵狐的笑,司不遇直觉就不好。
沈兮吧唧亲了口他脸,歪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