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上,赫然写着文帝和窦皇后的姓名生辰!
据说,庞松和所有禁卫亲眼看到藏匿人偶的古怪黑盒里萦绕着一层黑雾,诡异至极。
不仅如此,在司楠庭寝殿,还搜出逍遥散和几大箱子画作信笺——
画作上的女子,容貌生动明媚,谁都看得出是沈兮!
而信笺,无一不是出自司
楠庭之手。
或文雅倜傥,或深情款款,起头全是一个“兮”字。
厌胜巫蛊之术,历来是皇族大忌,再联想到窦皇后之死,文帝雷霆震怒,据说气得连御书房多年来最宝贝的字画都撕个稀巴烂。
至于那些化作信笺,则更让文帝再添恼恨——
从前他不是没听说过那些含沙射影的东西,全只当恶意中伤,他不信司楠庭会糊涂至此,觊觎自己皇婶!
没想到……
一切都是事实!
酷暑闷热中,下令将全部东西销毁的的文帝急怒攻心,晕倒在地。
路公公吓坏了,也不敢请沈兮,只请了太医。
索性皇帝并无大碍,醒来,同样被禁足多日的曲昭容以死相胁闯入太极殿,跪在庭院始终不肯离去。她柔婉动人的哭诉,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情,之前屡回为太孙说话,只是听从庆岳吩咐,因庆岳当年救过她性命,不得不报恩!
数罪并驱!
退路已断!
被禁在太孙府的司楠庭,也很快明白一切都是出自凤锦之这个贱人之手!
只是,他想不通,凭什么她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不说别的,这回要求珍贵妃出手,可是她出的面!
大厦将倾时,人人自危。
除开礼部庆岳捆绑严重不得不偷偷他奔走,其余诸人都第一时间划清楚界限。再一回领略到树倒猢狲散的现实悲哀,再一回深陷人人都上赶着踩一脚的泥沼,然这回……
再不会出现一个明媚如霞的女子来拉他一把!
没办法,他只能同样以死相迫,要求面圣。
即使皇祖父要处置,自己绝不让凤锦之那个贱人好过!
大概还是顾念着一丝血缘亲情,文帝命庞松将他带进宫。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龙案后,文帝失望看向脸色惨淡的长孙——
对司楠庭,他曾寄予怜爱和厚望。
否则,又何必隐瞒他服用逍遥散的事实,只诛杀弄蝶勒令他戒掉?
又何必明知曲昭容是为他进言,还送他去刘升处锻炼磨砺?
只可惜,他看着聪颖出色,里子却是烂透了!
难道痛失父母,就让他从此一蹶不振吗?还是说……
想起凤锦之说他醉酒后把她当成沈兮而强占了,文帝眼里升起厌倦之意。
司楠庭深深匍匐,哽咽道:
“皇祖父!孙儿做错不少事,愿意认错,但厌胜之术纯属栽赃,孙儿绝无诅咒您和皇祖母之意!”
“既如此,你皇祖母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