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前去武州赈灾,老祖宗耳提面命的一句话。
司不遇之后一直记在心里,但……
不光是子息的问题,还有秘毒,还有……
杀掉齐佑的失控!
这些天偶得闲暇,他仔细回忆过那天的一切,很确定就在出手杀掉齐佑的那短暂时间里,他的意识几乎不存在。除开秘毒可能濒临最后的爆发,他
实在找不出其它解释。
山河固然重要,但假如只有最后的有限时光,他还是希望好好攒着陪她。
对此一无所知的沈兮,此刻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保家卫国、振兴大宋本就是老九心愿。
更何况,只有他地位稳固,自己答应过老祖宗的诺言才能兑现——
生母之谜团,不管当不当太子,他肯定都想得知答案。
当然,如今也是自己的谜团。
她怎么也想不通,人血怎么可能是金色?
假如参透这一谜团,对解老九体内秘毒能否有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权衡许久,司不遇揽住她,以下颌和她的额亲密相:
“从厉挽澜的来信来看,周国如今,此时,我实不该自私。没有子息,尚有年月,至少我可以在那天来临前和五哥一样为大宋鞠躬尽瘁,只是……苦了你,短时间内只怕又不能带你惬意策马江湖。”
“你记得,就很好。”
沈兮笑笑回拥他,“而且我也不苦,银子礼物收到手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翌日早朝,文帝将册立太子的旨意昭告天下!
同时他还表示,由于龙体长久欠安,让太子自由出入御书房,开始行使监
国之权,当务之急,请太子率领百官务必处理好三件事,一是西北局面,二是年终官吏考核,三是和周国的邦交。
眼看年关将近,慕容雪长居京城不走,总不是那么回事。
但司不遇和司不染并非这么看。
如今厉挽澜那边只知有人挟持厉老夫人和厉挽军夫妻,但挟持者并未露面。
只是猜测是周国人,还没实证。
一旦有实证,始终处在监视下的慕容雪也能成为人质。
这日下朝,凤阙一直候在殿外。
应付完一帮大臣的司不遇和司不染司不羁并肩出来,看见他立在角落里,遂道:
“五哥,六哥,你们先回吧,我有点事。”
待他们走了,凤阙谄笑着迎上来:
“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
“多谢。”
司不遇面无表情,“左相特地等在此处,有事么?”
此人办事能力着实不错,文采又是一流,在文臣中拥簇不少。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让沈梨等。
凤阙摆出卑微姿态上前,拱手低低的说:
“除开道喜,臣确有一事。宣州府师爷乃臣旧友,他日前在宣州街头,撞见过一回伯父。”
“凤老在宣州?”是不是意味凤锦之也在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