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关秘毒,我想亲自走一趟,老九,你……”
起身,从背后轻柔抱住端坐如松的男人,她附去他耳畔细说:
“老九,我想要你长长久久陪着我,也想要你活得健康平安富足,更想让……你有朝一日能体会到为人父的滋味,如果不能有后和秘毒有关,只要解毒肯定能恢复,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就让我去,好不好?”
眸心涌起意味不明的烟云,司不遇抬手,握住垂下胸前的两只柔夷:
“好。”
“……”
想要的答案来得太迅速太顺利,弄得沈兮有些错愕。
往前顺势跌坐去他腿上,她抱住他脖颈,仔仔细细端详:
“这么好说话?”
“在你面前,我似乎一直很好说话?”
司不遇笑,将所有情绪敛进深眸,将她紧紧抱住,“其实,我也想长长久久陪着你,若林太后真知晓什么内情,别说请你替小皇帝看病,助她从慕容凡手里夺回政权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不过有两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第一,注意安
全。”
沈兮歪头,“第二点,难道是……不许在外面招花惹草?”
掐住细腰的手忍不住收了收,司不遇眼神愈发深邃:
“第一,随你出行的人,必须由我安排。第二么,你去的由头,必须演一场戏掩盖。”
“行行行,这些都听你的。”
仿佛于黑暗中终于看到一丝曙光,沈兮心情久违的大好,啄了啄他的俊脸,忍不住打趣一句,“看来,我刚说的不许招花惹草,你是完全不担心啊,是对自己有信心呢,还是对我有信心?哎呀,也不知周国的美男帅哥究竟多不多……”
吻,凶猛袭来。
被亲得头晕脑胀直到精疲力尽时,沈兮依稀听到男人在唇畔耳语:
“若有好花草……”
她实在太累,灵魂仿佛都被榨干的累。
依稀听到这句,也只能迷迷糊糊的想了下,好端端的,说什么花草呢?
随之,坠入餍足而深沉的睡梦。
只是此刻,睡得香甜的她又哪里想得到,此去周国,竟会成为后来许多年生命里难以磨灭的伤痕。
后话暂不提,且说第二日清晨,半夏半雪照例准备好一应伺候的物什等待两人起床,卯时,殿内传来沈兮气急败坏的质问:
“你究竟什么意思?不给我册封为皇后也就罢了,贵妃也不行?司不遇,你说话不算话!”
姐妹两心弦骤紧,同样等在院中的高喜公公也拧了眉。
也不知司不遇说了什么,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时,沈兮冷冷讥诮:
“这话你自己听着信吗?皇位会改变一个人,这话果然不错!”
“朕现在是一国之君!”冷峻男音夹裹着帝王的盛怒,“必须考虑权衡!”
“去你妈的权衡!直说吧,你就是变心了!你混蛋……”
“沈兮!”
“滚!你给我滚
!”
嗓音撕裂的怒吼让外面所有人如坠深渊。
姐妹两犹豫着要不要叩门时,朱红殿门从里面被甩开,青丝飘荡衣衫不整的沈兮从里面跑出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光着两只白玉般的足,叉腰扶门,眼眶红红的喊:
“我让你滚!你将我打成那样,我说什么了吗?现在你倒好,居然要……滚!”
一把推开溜进去伺候整理金玉腰带的高喜,司不遇脸色铁青:
“让朕走是吗?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我脑子有坑才后悔!去娶你的新皇后,老娘不陪了!”
“主子!”
半夏吓得手里的面盆都差点跌了,“您在说什么啊?快给皇上赔不是。”
“你……”
被最后一句气得够呛,司不遇不怒反笑:
“好!好!不陪了是吗?高喜,传令禁军,即刻给朕封锁如一殿,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不陪?!成亲两载有余,你在王府善妒也就罢了,如今情势不同,你还不识大体,休怪朕无情!”
泪一颗颗从眼眶滑落,沈兮纹丝不动,也不穿半雪送来的鞋,神色破碎:
“司不遇!你非要如此吗?”
“不是朕非要如此,是你无理取闹!”
“你就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
“你若敢做出任何鱼死网破的事,沈兮,朕要你沈府满门陪葬!”
恶狠狠丢下这句,盛怒至极的男人袖口一甩,边吼高喜还愣着做什么,边大步离去。
少顷,封锁如一殿的禁军飞速赶到,将这座本就偏僻的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不仅如此,内务府还断了往日要什么有什么的供给,担心自个儿命运的太监宫女们惶惶不可终日,都在议论说:
沈兮这还没当上皇后,就被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