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瞧过去,她清冷道:
“先生怎么不说话?莫非表兄的问题,先生无从答起么?”
“什么无从答起?”
按照慕容晨的方法行骗许久,沈智还是第一回遭到身份质疑,只是眼前这年轻男人眼生得很,来历不明,他一时不好生硬吓唬,只梗着脖子不悦反驳:
“你们是来求医的吗?若是,沈兮何时何地指点我,与你们何干?慕容小姐,你若想治令堂……”
“先生若言语不详,您觉得我敢让您替家母医治?”
沈兮救过
自己,而且说得清晰有理,慕容蕊又不傻,冷笑反问:
“还是说先生觉得自己足够命硬,能得罪得起家父?”
沈智怔住。
心里很快进行权衡,晨公子再如何本事,摄政王毕竟是老子。
玉芙蓉乃他女人,虽然不得宠很久,万一……
没想到一大早接了个烫手山芋,他斟酌半晌,最终不情不愿说出一个时间。
慕容蕊听了,转眸看向沈兮,却发现风度翩翩的她呆住了!
沈智也瞧出沈兮错愕,得意洋洋抬起下巴,道:
“怎么样,这位表兄有何高见?瞧你年纪轻轻的样子,莫非也曾游历宋国不成?”
慕容蕊闻言皱眉,不悦驳回去:
“表兄家中世代经商,莫说宋国,便是四国都是走遍的,先生莫要瞧不起人。”说罢,她走过去,轻轻摇晃沈兮滚着银边的袖口,低语相问,“兄长?可是先生说的时间不妥,若是,兄长大可直言,我断不可能让……”
“不是。”
沈兮回神摇头,投向沈智的眼神越发沉冷——
他说的时间,居然是……
故太子司不凡死后,自己不忍心司楠庭自甘堕落,将他领到昀王府进行锻炼的时间!
那段时日,因
生怕一不小心出岔子,每天就跟当时还是熊孩子的司楠庭死磕,很少出门!不得不说,他这个时间找得太巧妙了,一般人若要去求证的话,得到的表面消息肯定就是沈兮那段时间闭门不出。
既然闭门不出,说不定是在指点一个虚心求教的人呢?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司楠庭自尽时沐浴在残阳中的脸,她心里突突一跳。
慕容蕊好脾气的问:
“那是……”
“是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
对于时隔如此之久、如此之远还会出现和司楠庭扯得上瓜葛的线,沈兮也是相当费解,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打假,“先生说的那个时间,当时的昀王妃根本没有指点过任何人,只不过是在府中闭门休养罢了。”
“你如何知晓?”沈智炸毛。
“不好意思,在下在宋京,正好识得几位贵人。”
“嘁!你一个做生意的下三流,能认识什么贵人?”
沈智笃定沈兮在信口雌黄,毕竟如今这世道,商人的地位不要太低。
拉住欲出头的慕容蕊,沈兮言之凿凿:
“五王爷司不羁,时任如今宋京京兆府尹,从前行走江湖,在下有幸结交。他算……贵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