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全程的夜清和月灵不由的面面相觑。
月灵:你怎么了?好像不是很开心?
夜清:我被人追杀,又被人灌了一碗狗粮。
长烟一空,皓月千里。
江锦华等着靳南疆更衣出来,她爱不释手的揉着白猫的耳朵,揉着揉着便忍不住轻声笑起来,徐大人刚想说不然这猫就送给你吧,就听到不知何时走出来的靳南疆说,“本王记得祖母宫中还养着一窝太湖进贡的狸猫,你若是当真喜欢,明天本王帮你抱回来一个。”
徐大人乖乖闭嘴。
算了算了,他的野猫实在比不得进贡的贵族狸猫。
江锦华眉眼温柔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望向他的时候气盛着潋滟盛景,不由让他呼吸一紧。
“不用,我就是觉得这只小白猫儿挺可爱的,想抱一抱。”江锦华以前对小猫啊小狗啊也是很喜欢的,但是很不幸,她对这些脱毛的动物毛发严重过敏,每次一碰就得躺医院里挂个天吊瓶,想不到来到了这里,这个毛病就没了。天公作美,她要是再不满足满足自己撸猫的欲望,实在是太亏了。
靳南疆未再坚持,而是道,“黑市快开了,走吧。”
他负了一身凌凌月光,黑衣裹身,隐隐现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姿,将他衬得像是哪位神仙座下的童子。
更是美如仙人了。
江锦华有些妒忌的在心里想,怎么她就没美成这样?
明月在河,星垂林阔。
靳南疆提着灯笼,江锦华被他紧紧攥着手,二人一前一后,踩着徐徐流淌的月色往城郊走去。
被靳南疆紧紧攥着的手柔若无骨,嫩滑白皙的他很想趁她不备咬在嘴里。
又不用太大力气,保准在她微微皱眉就松
口。
但,不敢。
估计会被打。
靳南疆晃走满脑子的旖旎,正要转头对一路都在赏月的江锦华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急忙揽住了她的腰,脚下一踮,后退好几步稳住身子。
砰……
树上掉下来个团子,团子闷声叫痛,躺在地上翻滚着喊疼,江锦华望着团子砸在地上的坑儿惊魂未定。哦豁,这要是砸在她身上,躺地上哭疼的就是她了。
靳南疆冷冷道,“谁?”
团子蓬头垢面,滚了好几圈也没见有人安慰,更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便也不哭了,“你们是谁?”
“过路人。”
团子衣衫染脏了,却能看出布料名贵,他拍拍身上的土,“那我也是过路人。”
靳南疆还记恨着这小屁孩刚才故意想跳到江锦华身上的事,“你在树上干什么?刚才为什么看见我们突然跳下来?”
团子揉了揉鼻子鼻子:“我离家出走了,走到一半遇上了野狗,只能爬树上去了。”
“那你为什么看见我们却跳了下来?”
团子很认真的说,“我爹只教我爬树,没教我下树。”
“……那你平日里都是怎么下来的?”
“平日里我才不爬树。”要不是野狗追着咬他才不会爬树呢,结果在树上一待就待了这么久,好容易等到有人经过,就想跳那人身上,让自己不会被摔疼,居然还被他们躲过去了。
江锦华拍了拍靳南疆因紧张而绷着的肌肉,示意自己无事也示意他冷静一二别吓到团子,这才往前走了两步,见团子虽然看上去才四五岁的模样,却负手在后扬着下巴,行为处事看上去如此老气横秋,不由好笑的问,“你几岁了?”
“五岁。”
“从哪里来的?”
团子并未直面做答,却是反问说:“你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