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华不悦的一挥手,将靳南疆的手打开,“我能喝。”
靳南疆怀疑的看着她。
“我在重庆吃火锅时,点的可是变态辣的锅底,何况我可是被夸千杯不醉的,你担忧的也太没道理了。”
靳南疆怀疑的看了眼夜清,问,“真的吗?”
夜清将头埋进碗里选择自己并不知道所以也不对这件事做评价。
但江锦华棋差一招,忘记了这白酒不似她以往喝过的果酒,白酒纯,酒精度也高,所以她这样喝了一壶后,成功醉倒。
靳南疆认命的抓住江锦华乱晃的胳膊,按住
她的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无奈的望向夜清,低声嘱咐:“你去结账,结了帐后去楚国皇宫给楚越递交一封信件,看他何时有时间来接本王与锦锦。”
夜清犹豫了会,提醒:“王爷,楚太子如今已经登基……”你们之间的地位不同啦。
靳南疆眼神凉凉的:“可他娶了红竺。”
也是。
夜清领命。
靳南疆稍顿了瞬,望着脸色酡红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江锦华,他伸手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畔,想到方才她吃辣吃的欢快的模样,心底到底涌现出了些许不对劲,“你回来后派人去查一查。”
“查什么?”
“查一查锦锦究竟是和谁学的喝酒吃辣。”
夜清稍顿,思忖再三终于犹豫着低声道:“属下之前受命去调查江锦绣时,曾暗中也查过娘娘,别人都说娘娘以前懦弱无能,滴酒不沾,是一点辣都吃不得的。”
靳南疆给江锦华顺气的手僵在半空,他下意识环顾四野,见无人察觉此地,他凝眸认真道:“你先去查,这事瞒着,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是。”
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习性会变的这么大?
简直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江锦华是真喝醉了,她平日里对一起都带着警惕防备,故而一直严格律己,这也就是为什么靳南疆会偶尔间觉得江锦华离自己很近又很远的原因。
她的确是这种人。
看似温柔温和容易触碰把握,实则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若是她愿意就可以抓到,若是她不愿,谁也无法抓住她。
意识到这点,靳南疆收紧了手臂的力道,深邃双眸难得现出几分阴鸷可怖。
江锦华是鱼儿,他就是渔网。
她不可能会逃走。
靳南疆本欲给她洗个澡就让她好好睡一觉,但
刚起身就发现江锦华的身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像是红疹模样,他立刻抱着江锦华去满大街的找医师大夫。
诊治的结果很简单,过敏,是对特别辛辣的辣椒过敏。
“热……热。”江锦华像是在梦里梦到了火山火海似的,突然开始撕扯起来自己的衣服,靳南疆不悦的按住她的手,给了大夫银两拿了药膏后离开。回屋后把她扔在床上,任由她在床上翻滚着撕开自己的衣服。
靳南疆居高临下的贴身覆在她身上,用手肘隔开了两人的距离,静静的盯着她。
良久,他低声问:“你是谁?”
“热……”
“若是你前期的懦弱无能是为了活命而不得不选择隐藏锋芒,为什么你会改变你的生活习性?你明明滴酒不沾还对辣过敏,为何你会完全不记得这些了?”
“痒……”江锦华无力的伸手乱挠着。
靳南疆认真的盯着她,目光深深似乎是想将她整个人都看透,可最后还是败在了她委屈的哭诉,认命的叫了一通热水给她擦拭干净,然后认真的给她抹上了药膏。
他站在窗前望着风起云涌的天际。
天色如泼墨,黑云压城。
天气闷热的很。
无风。
靳南疆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他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回身深深的望了眼躺在床榻上已睡的不省人事的江锦华,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摩挲着她已经不再发烫的脸。
“你到底是谁?你如果不是江锦华的话,为何会顶着她的身份?可如果你是江锦华,如果你是江锦华……”
睡梦里的江锦华好像察觉到哪里不对,脸顺着他的手心蹭了蹭,低低的笑了声,“睡啦睡啦,别闹啦……”
靳南疆浑身一僵,半晌,才哑然失笑了声。
肯定的道:“你是江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