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貌美,又娇嫩柔软,温婉软和,自是很快就和苏破晓坠入爱河。
但这是苏破晓给无忧的一场美梦罢了。
江锦华看着苏破晓查探出了无忧的身份和目的后,唇角露出的玩味笑意,他勾起唇,伸手轻触着桌面,摩挲着书信上的寥寥几语,突然恶趣味的笑起来问身边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
男人深思片刻,“掌柜的把她赶走就好。”
“那多无趣啊。”苏破晓抿唇一笑,“我还想看看如果她爱上我的话,到最后是会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她的父母呢。”
男人没有再说话。
杀人不比诛心。
苏破晓惯用权谋计策,他最擅长做这种胜券在握的事,他也正是这种人,看似淡漠矜贵,实则冷傲无情。
无忧就这样被苏破晓引着,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
自以为是狐狸的小兔子和猎人的一场恋爱,看似甜腻,但糖果下实则布满陷阱。
无忧开始拒绝向外提供情报,每次三金会的人追问她为何还没能杀掉苏破晓时,她总是要找各种理由推辞自圆其说,到最后三金会的人不耐烦了,直接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要苏破晓的命
,还是要你父母的命?
她一夜未眠。
苏破晓站在她门外听着她在屋内辗转难眠,他玩味的笑着,薄凉的眉眼深处藏匿着的却满是不屑,他知道无忧的为难,但他很想看看无忧会选择什么。
他就像找到了一只可爱而又愚蠢的猎物,他喜欢逗弄这只猎物,指引着这只猎物渐渐迷失,他很喜欢这种过程,这种过程能让他有很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第二天,苏破晓故意递给她一张地势图:“无忧,你可收好了啊,这是三千花的结构布置图,这里面的暗道每一条都能杀到我的卧室取我性命,你收好别让外人看到了啊,否则你夫君我就要没命啦。”
江锦华怜悯的望着这一切。
她知道苏破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将那张所谓的地势图送给无忧。
因为他知道无忧现在根本无法下手杀了他,但是他不耐烦,他想着推波助澜一把,所以故意给无忧这样一张地势图,逼她不得不往前走。
无忧这一步,怎么走都是满盘皆输。
因为这张地势图本就是假的。
所以无论她是将这张地势图原封不动的交给三金会,还是她再做一张假的地势图交给三金会,她父母的命都将保不住。
她选择了后者,结果不言而喻,她父母被杀后,尸身被三金会的人扔在了三千花的门口,无忧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不敢上前承认那就是她的父母,苏破晓故意笑着走过去,担忧的揽住她问,“怎么了?”
无忧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什么,可能惹了风寒吧。”
苏破晓一挥手,“这是谁的尸体,怎么乱扔?来人将他们扔进乱葬岗……”下一秒他的衣袖就被无忧紧紧攥住了。
无忧垂着头,双目干涸无神,却瞪的极大,里面血丝分
明,他能看到自己在她眼睛里的渺小倒影,里面满是卑微的祈求,苏破晓丝毫不怀疑她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但她并没有哭,她还能稳稳心神,“他们……他们也挺可怜的,别扔到乱葬岗了,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七君,求求你,就将她们好生安葬了吧。”
苏破晓轻轻挑眉,像是很不解:“可我跟他们非亲带故,为何要浪费钱财把他们好生安葬了?”
“……算我求你了。”无忧双眼通红,背脊微弯,脆弱的几乎不堪一握。
听了这句话后苏破晓笑意收半,过了会,他幽深双瞳里却又突然绽出了几分浅薄的笑意,“如果今天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答应你也未尝不可。”
无忧自是同意。
苏破晓却并没有太大乐趣了,他看到无忧无神的眼和挺尸般的动作,只觉心口闷气无法排泄,一口气哽在喉咙处,咽不下吐不出,终于没忍住推开她,猛然的站起身。
他冷声说:“你这样,可真是好笑。”
无忧一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觉他的目光似乎是能将自己刺痛般,她伸手撩到棉被盖住了身体,懵了懵:“七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嗤。”
苏破晓冷笑,“我跟你说我本名叫七君,你就真信了啊?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知道门口的尸体是你父母了?”
无忧沉默很久,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脸色顿时煞白如雪。
她怔了许久才皱起眉,不可置信的问了一遍:“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破晓神色倨傲,居高临下的瞥着她:“意思就是我早就知道你是三金会派来的奸细,以前是我觉得有意思,所以想着和你玩一玩罢了,现在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想和你玩了。”